二夫人睁大双眼痛斥,“阿谁庸医底子是胡说八道,前几天老太爷还能说能笑,如何俄然就中风了。必然是有人害老太爷。祝妈妈,带着人到这些主子的房间搜,掘地三尺地搜。我定要为老太爷讨个公道。”
铃铛想了想,“我们府里常备的是云缎和雪缎,加上宫中太后之前犒赏下来的香缎,应当是三种。”
曼烟轻笑,中饱私囊那是必定的,只是不晓得到甚么程度,这就是她明天查账的目标。“还看出甚么没有?”
“傅管家,铃铛在这边清算了个温馨的空屋子。您去安排下,将这几年府里记录银钱收支的账册抱过来,祖母要查一下。”
宽广的院子挤满了人。老太君和王氏隔着一丈远,下人在底下跪成一排。另有一个小丫头蕊儿被绑在板凳上打板子,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
“我们库里缎子有几种?”
她这几天忙着二老爷外边的情面来往,少来了卧薪斋两趟,就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情――老太爷竟然昏睡不醒了。她慌了,真的慌了。哪怕老太爷再混账、再无耻,他也是宠着二房这么多年。若他不在了,会如何样,会如何样?
“另有之前二婶管家时庄子的账册。挑出四年前和客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