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想了想,“我们府里常备的是云缎和雪缎,加上宫中太后之前犒赏下来的香缎,应当是三种。”
曼烟在垂花门的长廊上歇息,等铃铛清算好时,两个小厮一人抱了一大摞账册,放下来足有半人高。一本账册放当代就是一本书,非常粗笨,羊毫写出的字又大,每页的内容寥寥几行。
“这就对了,二婶送给平王府的必定是最好的香缎。用心不写是哪种缎子,时候一长就恍惚了。除非有人去库房查抄。”
挨打的小丫头已经昏畴昔了。粗使婆子不再管她,都跟着祝妈妈和方嬷嬷进内院抄检起来。婆子们大肆折腾了一番。成果,祝妈妈带着人出来,说甚么都没有搜到。
这个蕊儿明天挨打可算无妄之灾。她是这几天给老太爷煎药不错,那贴身服侍的人却不是她。卧薪斋里秋悦是老太爷得用的,又服侍过老夫人,二夫人打不得;花婆子是二夫人从厨房点了到老太爷这里帮手着力的,也不好打。剩下能动的就是蕊儿这类无根无依恰好沾着事的小丫头。
王氏正在院中,上身是木兰青双绣缎裳,上面一条翠蓝马面裙,显得贵气逼人。发髻正中插着一支银镀金嵌宝孔雀簪,孔雀头好似有了生命,垂坠的一排短流苏颤栗不已,明示着她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