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公判,天下百姓睁眼看着,三堂大员侧耳听着,这三条就是实打实的重罪。
定在玄月初九敲鼓是有启事的。对傅曼烟而言,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她必须做好万全筹办,只好让祖母在牢里多待了两日。
冯老太君,不是别人,那是梧州冯家的女儿。冯家在江南一带弟子遍及,冯家几代当家人都是江南书院的山长。“天下士子,半出江南”这话不假。很多状元公去了冯家,都要昂首作揖,称冯家老太爷一声“教员”。
想到此处,她胸中平增了万丈豪情。那一脸决然无惧,看在世人眼里,就是慷慨赴死的姿势。
钱方照更加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摆布挪动。
春喜看了看台下的三蜜斯,傅曼烟点了点头。
顿了会,元王爷收起方才的体贴之意,冷眸道:“本王差点忘了,钱大人恰是大理寺卿呢。莫不是与此案有甚么联络?来人,拿着令牌,去钱大人府中搜捕,细细地搜。”
冯老太君在牢里只待了三个早晨,衰老蕉萃,看着已似风烛残年。
看到这个丫头,他放心了。
三尺高台上,端坐的几近满是一品大员,除了元王爷有点特别。
但是,她不怕。畴前秋悦姐姐为她们挡了灾劫,现在,也让她为秋悦姐姐挡一次。
钱方照听得汗如雨下。百姓们堕入激愤当中,推搡着台上护拦的衙役。
“你如何替天下百姓喊冤?”
春喜强忍疼痛,一个字一个字道:“奴婢没有冤情,奴婢是为天下百姓喊冤。”
元王爷端坐如钟。“你有何冤情,细细道来。”
春喜舒了一口气,她做到了,做到了。她完成了三蜜斯的嘱托。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台下有人小声咕哝:这女人如何不怕死啊。
炽热出炉的秘闻,搅得满都城民气惶惑。上到朝堂勋贵重臣,下到官方贩夫走狗。
钱方照屁股起火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方才字条里写的到底是不是他?
刑部尚书李仁青摸了下下巴。其他几位大人也咂摸起尚书令大人话中的深意。(未完待续。)
“奴婢状告大理寺三宗罪。其一,大理寺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为渎职之罪;其二,大理寺视性命如草芥,逼迫良民百姓,此为欺民之罪;其三,大理寺收受贿赂,看银子办事,此为欺君之罪。”
三尺高台之下,倒是围满了百姓,有洛京的,也有外埠的。
久久不语的梅尚书道:“你这个丫头,好生奸刁。清楚是奴告主,敲鼓却说告的是大理寺。是谁教你的?”
“钱大人但是身子不适?还是……”
梅尚书摆布看了看,点头道:“的确如此。”
三堂当中,论官职本该以尚书令为首,但有元王爷在,几人顺水推舟让元王爷坐上了主审的位置。
元王爷还是是那副天下无双的淡然模样。“各位大人,开端吧。将敲鼓之人带上前来。”
“威――武――”两旁的衙役喊声如雷。大理寺卿钱光照挪了下屁股,他想不通这无妄之灾是如何招揽上身的。
钱方照仓猝回身,对身后的性命令道:“还不快去将老太君请出来。快去。”
“各位大人,现在触及到案中案。方才她所言都需派人一一核实。只是冯老太君尚在狱中,的确与制不符。我看,还是先将老太君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