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兮肥胖的身子一顿,那攥紧的绣帕不知何时松了,包裹着的油纸掉落在地上,那粉末散落一滩。
“大蜜斯。”芸香见慕梓兮出了里间,有些魂不守舍,她双眸微垂,便掀起帐子入内,待行至床榻旁时,一眼便瞥见地上的粉末,她双眸闪过惊奇。
慕梓兮饶是再想扮不幸,装荏弱,现在听慕梓烟这番看似体贴,却略带责备地话语,她亦是收起了眼泪,低眉扎眼地敛眸,“mm见大姐醒了,不免喜极而泣。”
“这……乃是mm寻到的良方,对祛疤有奇效。”慕梓兮赶紧想好了说辞,抬眸不幸兮兮地看着她,“刚才见大姐醒了,欢畅地竟健忘将此物拿出,这倒好,反倒被我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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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烟打动地看向慕梓兮,安抚道,“二mm故意,我天然是欢畅的。”
慕梓烟心疼地手足无措,赶紧坐起家,抽出放在枕边的一方帕子擦拭着她眼角地泪痕。
慕梓烟看了一眼脚踝的伤口,亦是将当时的景象回想了一遍。
“你我本就是姐妹,我现在并无大碍,mm切莫放在心上,我记得mm那日吓晕了畴昔,现在看着气色不大好,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待我身子好些了,便去看你。”慕梓烟蹙着眉,不肯再看慕梓兮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荏弱样,干脆打断了她的话。
“二mm,你身子本就不好,怎得又落泪了?如果被那起子见不得你我姐妹好的主子瞧见了,许是又说我欺负了你。”
如此便又忍不住地落了泪,“昨儿个若不是大姐护我,怕是mm……”
想及此,慕梓烟便悔恨本身上一世的单蠢,明显晓得二房的野心,却还将这位堂妹视如亲姐妹,反被暗害。
“二mm来了?”慕梓烟慢悠悠地睁眼,柔滑的手背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地模样儿。
“二mm快坐。”慕梓烟暴露有害地笑容,亲热地抬手便要拉着慕梓兮那藏在身后的手。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的粉末,此物天然是极好的,祛疤嫩肤,乃是宫中讨来的良方,只可惜,对妊妇倒是慢性毒药。
慕梓烟心头嘲笑,面上却假装疼惜地收起帕子,双手握着慕梓兮柔滑的手,“二mm放宽解,我不过是被蛇咬了一口,无妨。”
只听得身后传来慕梓烟的一声惊叫,“呀……”
她暗叫不妙,赶紧回身便对上慕梓烟骇怪地眸子。
慕梓烟眸光微冷,转眼便尽是笑意,又规复了那平日纯真地模样,笑吟吟地开口,“既然是二mm地一番情意,我自是放在心上,二mm切莫乱动,我让芸香清算便是。”
“芸香,将昨儿个我穿的衣裙拿来。”慕梓烟的语气降落,透着一股冷厉。
她颤颤巍巍地颤栗着身子,谨慎翼翼地开口,“大姐,我……”
那一双黑溜溜地眸子子怯生生地看着她,轻唤她时,那水汪汪地大眼便流下两行清泪,如晶莹地泪珠落下,梨花带雨,楚楚不幸。
“是,大蜜斯,奴婢免得。”芸香低声应着,晓得平日大蜜斯待二蜜斯极好,使得二蜜斯来“烟落院”更是通畅无阻,来去自如,久而久之,那些个主子都忘了这“烟落院”的主子究竟是谁?
慕梓兮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抓着慕梓烟探过来的手,谨慎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