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天然将崔氏的哭诉听得逼真,暗道这崔氏当真奸刁,不提在静丫头院子内搜出布娃娃,不提静丫头偷了老夫人送与大蜜斯的生辰之礼,但说她打了慕梓静,更是挑起她与老夫人的不睦,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仗着老夫人偏疼二房,娇纵放肆吗?
章氏不消那催泪的草药,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悲伤地看向崔氏,“三弟妹,此事怪我,你如有气,固然冲着我便是。”
崔氏嗤笑一声,“二嫂不信兮丫头心机暴虐,又为何以为静儿会做那等子害人的东西?”
齐氏在外头听的逼真,崔氏这一嗓子那如同石破惊天,全部长松院皆回荡着她那哀戚的哭喊声,声声刺耳。
章氏难堪地立在里间外头,等候着从嬷嬷的禀报,亦是听到了慕梓烟与齐氏的对话,内心头不是滋味,那一厢是母慈女孝和乐融融,而她这处倒是孤零零的,兮儿自幼便怕她,向来不肯靠近她,如此一想,心头莫名地有些酸涩起来,却又将齐氏跟慕梓烟更恨上了几分。
“三弟妹此言何意?”章氏被崔氏如此瞧着,心气更加地不顺。
慕梓烟知心肠给齐氏捏动手臂,好舒缓她的怠倦,齐氏瞧着女儿这般懂事,颇感安抚。
“此事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可不是我冤枉了静丫头。”章氏冷哼一声,“明空道长作法,东南处有妖气,怎得恰幸亏静丫头的院中寻到了那布娃娃?”
烟儿胜利地挑起了二房跟三房的内斗,在一旁看好戏,看得好欢乐啊……亲耐哒们,乃们看得不欢畅咩?嗷嗷嗷……求留言啊!
“烟儿最乖了。”慕梓烟对劲地挑眉,抬着下巴,惹得齐氏含笑着。
章氏也垂垂收住眼泪,声音带着几分地沙哑,那里另有刚才在院中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式,荏弱不已,慕梓兮仿佛是她的翻版。
慕梓烟紧随厥后,待入了厅堂,便担忧地迎上齐氏,“娘,您怎得来了?”
章氏心肝气得发颤,暗骂道,“好你个崔氏,黑了心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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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也不计算,持续说道,“这布娃娃但是自静丫头院中搜出的,而这缝制布娃娃的缎子,还是静丫头自兮儿那处讨要的,三弟妹,倘若此事换做是你,你莫非会沉着?”
崔氏瞧着章氏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她先是一愣,暗嘲这章氏惯会装不幸,她亦是止住了哭声,冷哼道,“二嫂此言,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老夫人见崔氏这架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现在却不便插手,只是闭着眸子,靠在床榻上不睬会。
崔嬷嬷立在一旁天然瞧着欢乐,倘若现在是在霁月院便好了,三夫人的哭声还真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