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微眯,与章氏对视着,“莫非二嫂感觉这春喜的死与这香包有关?”
从嬷嬷赶紧退出里间,抬眸恭敬地向齐氏行了一礼,便跟着喜鹊出了厅堂。
崔嬷嬷立在一旁,见里头吵得不成开交,转眸看向夫人与大蜜斯,二人皆是一副泰然自如地模样,便也未几言,只是温馨地立着。
而里间里头但是另一番风景,只听到那“啪啪”的巴掌声,想来这巴掌扇的可不轻。
崔氏听得章氏那委曲的话语,她冷哼一声,盯着章氏说道,“且非论这布娃娃的确在静儿院中寻到,单说,兮丫头后院处的死尸该当如何?”
“是。”外头立着的乃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喜鹊,她低声回禀道。
“哦。”慕梓烟双眸微眯,转眸递给碧云一个眼神,碧云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那丫头照实回禀,“回禀老夫人,奴婢乃是二夫人院子里头的。”
慕擎然听得有些心烦,他甚少牵涉后宅之事,天然不晓得这女人辩论竟然如此聒噪,只吵得他头疼。
“明儿你爹爹便来了,别健忘去迎他。”齐氏对二房与三房之事只字未提,显得浑不在乎,反而提起明儿个侯爷返来之事。
“你是哪个院子里头的?”老夫人天然是晓得这丫头是谁,却还是冷声问道。
她冷视着崔氏,语气还是是那般地低柔,“三弟妹,且不说那春喜的尸身缘安在兮儿的院中,但是,春喜身上却掉下一个香包,香包上所用的金丝倒是极特别的,并且那金丝上浸了毒,我记得那金丝仿佛不是府内之物。”
碧云与芸香二人对看了一眼,未推测这二夫人与三夫人平日瞧着端庄贤淑的,这嘴皮子工夫但是一点都不比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差。
齐氏端过参汤抿了一口,转眸看向慕梓烟那乌黑敞亮的眸子,握着她柔嫩白嫩的小手,“但是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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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见崔氏双眸一闪而过的冷厉,她心头大抵有了算计,看来那香包当真是崔氏所为,那么,为何会呈现在春喜的身上呢?
碧云抬眸虚了一眼,便附耳道,“大蜜斯,她便是那日灌醉看门婆子,溜进院子里头的丫头。”
那丫头吓得浑身颤抖,赶紧哭喊道,“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走投无路,才前来求老夫人,老夫人开恩啊。”
“掌嘴!”老夫人沉声道。
不一会,便瞧见从嬷嬷面色凝重地入了里间,不一会,便领着那丫头入内。
章氏也想晓得春喜的尸身怎会呈现在兮儿的院中,但是现在却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她要先处理了三房这个费事再说。
齐氏捏着她的鼻子,“你这古灵精怪的,何时学会拐着弯劝人了?”
慕梓烟瞧了外头跪着的丫头一眼,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碧云。
慕梓烟闻声章氏提起齐氏见红一事,眸光一暗,转眸看向齐氏,见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慕梓烟心头一跳,晓得娘亲怕是有了算计。
老夫人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不过是十三四岁,身上穿戴半旧不新的衣裳,双手粗糙,看不清样貌,却也晓得是个粗使丫头。
崔氏心头冷嘲道,你扯着布娃娃不放,我便扯着那春喜的死尸不放,她倒要瞧瞧,这章氏还能如何?
“二嫂此言何意?”崔氏却也不镇静,即便寻到那金丝,她又如何?又有谁瞧见了那香包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