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老夫人沉声道。
“娘，烟儿是担忧您。”慕梓烟将头靠在齐氏的臂弯处，歪着脑袋笑得甚是甜美。
慕梓烟在外头听得逼真，只道这老夫人不是犯头疼吗？怎得中气如此足？
从嬷嬷赶紧退出里间，抬眸恭敬地向齐氏行了一礼，便跟着喜鹊出了厅堂。
“哦。”慕梓烟双眸微眯，转眸递给碧云一个眼神，碧云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题外话－－－－－－
“你是哪个院子里头的？”老夫人天然是晓得这丫头是谁，却还是冷声问道。
慕梓烟闻声章氏提起齐氏见红一事，眸光一暗，转眸看向齐氏，见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慕梓烟心头一跳，晓得娘亲怕是有了算计。
老夫人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不过是十三四岁，身上穿戴半旧不新的衣裳，双手粗糙，看不清样貌，却也晓得是个粗使丫头。
慕擎然听得有些心烦，他甚少牵涉后宅之事，天然不晓得这女人辩论竟然如此聒噪，只吵得他头疼。
“二嫂此言何意？”崔氏却也不镇静，即便寻到那金丝，她又如何？又有谁瞧见了那香包是她做的？
章氏见崔氏能言善辩的，她压下心头的肝火，面带哀伤，“三弟妹成心包庇，却也不能胡乱攀扯，倘如果因兮儿一人昏倒不醒也便罢了，何如老夫人也病了，这些且不必说，连带着大嫂今儿个也见了红，故而我才前去请了道长前来作法，未推测竟然出了这等子倒霉的事，我知静儿是好的，但是，这布娃娃的确是在静儿院中寻到，我当时不过气急，才一时失手，三弟妹又何必糟蹋兮儿呢？”
章氏听得气红了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三弟妹，你何必如此？兮儿现在还昏倒不醒，你却说这些话谩骂她，巧云为何无端端地死了，此事必然要查，即便三弟妹说是兮儿身子弱招惹了肮脏，但是老夫人彻夜头疼不止，三弟妹此言是在咒老夫人吗？”
齐氏捏着她的鼻子，“你这古灵精怪的，何时学会拐着弯劝人了？”
“娘亲呢？”慕梓烟冲着齐氏奸刁地眨着眼，瞧着精气实足。
碧云抬眸虚了一眼，便附耳道，“大蜜斯，她便是那日灌醉看门婆子，溜进院子里头的丫头。”
崔氏心头冷嘲道，你扯着布娃娃不放，我便扯着那春喜的死尸不放，她倒要瞧瞧，这章氏还能如何？
那丫头照实回禀，“回禀老夫人，奴婢乃是二夫人院子里头的。”
章氏见崔氏双眸一闪而过的冷厉，她心头大抵有了算计，看来那香包当真是崔氏所为，那么，为何会呈现在春喜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