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四,吸得香香的,啊?”
癞老四愣了一秒,放声尖叫:“疯了!疯了!”
癞老四叹了口气,道:“哎,我就说过甚了吗,这下子如何结束……”
“来啊!没用的!”石中剑勾指挑衅,另两人互使个眼色,大呼着跑来,一人在前,蹲身欲扑,另一人在后,举起手护住了头部。
“喂,跟你说话呢!吓傻了?吓傻了刚才出甚么风头!”
四条狗腿在空中胡乱地踹蹬,最后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面前是个黑黑瘦瘦的竹竿男,未老先衰,头顶秃了一片,脸上尽是沟壑。石中剑晓得此人名叫刘山,本来也算是道上的一个小头子。此人天生右手六指,六又与“刘”谐音,是以道上的都称他为黑鬼六。
石中剑将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笑道:“烟本是好烟,可被你这类臭气熏天的家伙一碰,便连个屁都不是了。”说完,他走近黑鬼六,张口一吐,一腔浓烟全喷在了他脸上!
不,还没有完。
石中剑走上前,掰开肉包,将一小半掷了畴昔。那狗还在吠叫,一遍一遍,吵得人头疼。
这一下变故大出统统人料想以外,黑鬼六和身后的三人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适感这才产生,石中剑胃内翻涌,靠着门大口呕吐起来。
“咳咳!”黑鬼六再也忍耐不了,痛骂道:“操,兄弟们上,干他娘的!”
“哦?”黑鬼六歪眼睥着石中剑,笑道:“癞老四啊癞老四,我还在想你如何俄然胆量大了起来,本来是找了条看门狗!”
石中剑回过神,只见黑鬼六手中叼了根烟,不屑地望着他。
那狗终究低下头,渐渐吃了起来。石中剑也不走,就这么看着它。那狗偶尔抬起脖子看看,又垂下,慢悠悠地竟吃了十多分钟。
他抬开端,却撞见了刚踏出场院的王牛。只见他颤抖着身材,牙齿颤抖,眼里满是泪,一脸惶恐。
石中剑心下稍宽,辨认出这是王牛家的看门狗。
“哈,你前些日子也是那么说。”
“嗷……呜……”再也没有令人生厌的吼怒声,只要不幸的哭泣,乞怜。
“不不不,四爷……”
他能感遭到血管的跳动,内里有颤抖的液体,炙热,滚烫。
癞老四神采生硬,不尴不尬地说了句:“这……六爷,你也晓得,这东西但是奇怪物,不是那么轻易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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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剑扔下链子,八叉着腿,仰天躺着。
撞见母亲偷男人后,石中剑便再也不想回家。他在内里闲逛了两天,饿得发困,最后实在受不了,去包子店偷了五个肉包子。店东看他如此不幸,便也不计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可石中剑倒是不知,贰心神不安,一口气跑出一里远,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三人中长得最高的那人奔来,抡起拳头,朝石中剑当头挥下。石中剑侧身一闪,回敬一拳,只见一颗牙齿飞出,那人已被打翻在地。
内脏也被抛了出来,一根肠子飞出,不偏不倚,恰好挂在了门把上。那门把被血一冲,更显亮光,映出了石中剑那张尽是血污的脸。
看门狗……看门狗……
王牛反应过来,“呜哇”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癞老四定了放心,硬着头皮道:“现在要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只不过货太少,要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