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厅服从而行,不在话下。
却说狄公听马荣说出双土寨来,心下触机,不由喜道:“此案有几分可破了,你们果曾访此人姓什名谁,果否在寨内有几天担搁?如果访实,本县倒有一计在此,不必动那手脚,便可缉获此人。”乔太见狄公喜形于色,忙道:“小人访是访实了,至于他姓名,因仓促寻他买货的根底,一时忽视,未曾问知。
世人净面已毕,掌柜出去问道:“这位客人贵姓?由北京而来,到那边去做买卖?小店信实互市,来往客人,皆蒙照顾,前面厨下点心酒饭,各色齐备。客人号召便了。”狄公道:“我们是都城缎行的庄客,前月由京解缆,筹办由此颠末,一起赶到湖州收些蚕茧,不料在路抱病,误了日期,乃至本日才至贵处。这里是南北通衢的,不知本年的丝价,较平常如何?”掌柜道:“敝地离湖州尚远,彼处的行情,也听得人说。春间气候晴和,蚕市大旺,每百两不过三十四五两的关叙。前日有几个贩丝的客人,投在南街上薛广大师行内,请他代卖,闻开盘不过要三十八九两码子。比较起来,由此地到湖州不下有月余的路程,途费算在内里,比在本地拉拢倒还廉很多。”狄公听
不知大人何故晓得此案可破?”狄公就将宿庙得的梦,奉告于他,说卜圭的圭字,也是个双土,这贩丝的人,就在双土寨内出货,并且又是个湖州人,难道应了这梦?“你二人可换了服色,同本县一齐前去,拣一个极大的客寓住下。访明那边谁家丝行,你即住在他行中,只说我是北京出来的庄客,本欲到湖州拉拢蚕茧,回京织卖京缎。只因半途抱病,误了日期,恐来往已过了蚕时,闻你家代客买卖,特来相投。如有客人贩丝,不管多少,皆可拉拢。他见我们如此说法,天然将此人带出,当时本县自有事理。”马荣、乔太二人领命下来,专等狄公起家。狄公知此处有几日担搁,当时备了公出的文书申详上宪,然后将捕厅传来,申明此意,着他暂管此印,一应公事,代拆代行,内里一概莫露风声,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便可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