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小我就是致祥他爸,松柏峪会写对子的五类分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
“公社还表扬人家呢,你看今儿个的架式,北山大队的干部谁管得了他!他头一次抢孀妇没抢成,弄得三间明四间响的,周遭人都晓得,瞒不住。第二次上孀妇的门,人家但是捏得紧呜呜的,北山没人晓得。你这话到此为止,记下了没?如果传出去,打到老三耳朵里,他必然想到曹和松柏峪有亲戚,是曹说的。谨慎朱老三把你也挂了高杆。我看过不了几天,北山大队就得由他说了算。”桂芹她娘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不是!”
魏立德关紧房门,然后才说:“ 朱老三这个冷怂想女人想疯了,拿俞打豹出气呢,你说,他头一次因为死了人,抢孀妇不成。第二次明显是郭孀妇不肯意,与俞打豹八竿子打不到,有啥干系?”
桂芹她娘已经有些急不成待,顿脚绊手起来,“你是个啥心都不操的人,就没有留意台上站的人。朱老三亲口给我说,‘是你亲家’,有朝一日,他要揪到曹北山批斗呢!”
“我问的不是他,是阿谁陪场的!”
“人都说朱老三是二杆子,没想到瓜人有瓜胆呢!我是旧职职员,他是劳改开释犯,我俩都是占掉队分子的目标插手刮台风会的。本来是看杀鸡的猴,没想到他这么一下,却变成杀鸡的了。”俞立德仿佛对老婆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钻倒洞穴也比把娃推到孽坑强,人说先悔轻易悔怨难。明摆着的事,朱老三要拿松柏峪人出气,曹和松柏峪人成了后代亲家,不也成朱老三的眼中钉了。曹俩半截进土的人了不说,桂芹还没活人呢!”桂芹她娘铁了心,托人捎话叫来妹夫季成全,把俞家的彩礼钱和布一一交到他的手中。季成全感觉妻姐的话不好说,难为情地看着魏立德,“姐夫,好我的魏教员哩,手心手背都是肉,事不是这么个弄法!曹几个男人三对六面答允下的事,又忏悔了,你让我咋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