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向两位告别。”
“那就是听了讹传。”燕行烈仍旧不信,却也解释道,“当年李魁奇引突厥南下,攻入燕王府,鼎烹了燕王爷。当今的天子但是燕王之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何能够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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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烈穿戴了衣甲,佩着长弓重剑,昂然立在门后。
墨客因而抚掌而笑。
大胡子虽有官方背景,但毕竟是半路削发,听了这词儿只是点头不知。倒是李长安听过刘老道提过几嘴,但晓得得也不详细。半是提示,半是疑问的说道:
墨客神采安静,明显也猜到了会是这个答复。不过他既是来做最后的尽力,天然也不会等闲放弃。
“……当年我在北疆效力,任平卢府折冲都尉,带着故乡后辈抵抗突厥。当时,李魁奇、成梁与我俱在军中,相互约为兄弟,并称三虎……”
韩知微虽是龙虎山的传人,但自云只学了神通,却没入道门,还考过秀才,可惜没中,叫声墨客倒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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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先与我喝上一杯。”
“用人后代泄愤,岂是大丈夫所为?!”
这下墨客差点急眼,大胡子却举手表示对方稍安勿躁。
墨客倒是摇了点头:
“道长里也瞧见了,那日在老虎妖巢当中,我勉强差遣它射杀了猪妖,它转眼就要摆脱束缚,反噬我这仆人……”
“倒是燕某失态,听闻附近有个回雁楼,卖得好酒肉,劳烦道长看着那妖女,我去买上一些。”
两人在此地逗留,一方面是修整,一方面也是等着他再次汇合。
大胡子与李长安对视一眼,均从墨客的话语中嗅到一丝不安。
听了这一席话,羽士也大略明白,这‘咎’想必就在这一代的白莲圣女体内,无怪白莲教这般发兵动众,连自个儿的少主也给搭了出去。也明白了,昨夜在湖下,判官为何遭到惊吓。
“在那以后,我痛定思痛,晓得光凭刀剑弓弩没法报仇雪耻,因而我就插手了镇抚司……道长还记得我那枚青铜剑么?”
“韩兄弟不晓得,燕某此行便是押送妖女去赫赫驰名的千梵刹,填入那化魔窟。别的不说,只要进了那窟中,就算是九幽中的魔头,也逃脱不得,只能乖乖消磨至死,更别说戋戋妖女。如此,既能断绝了白莲教的根底,也不会放那疫鬼祸害世人,岂不是分身其美?!”
剑胚?!
末端酒足饭饱,墨客倚在亭柱上,折了根草茎剔牙,一边摸着肚皮,一边还抱怨着:
“酒菜自个儿上门了。”
“不成能!”燕行烈勃然变色,“阉贼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位闻名遐迩的神医,被半请半绑来的小老头,冷着脸说道:
他抓起酒坛,才难堪发明,两坛子老酒全让他浇愁去了。至于羽士,杯子都快干了。
三人又在凉亭坐下,换上了新酒菜,也不忙着争辩那白莲妖女的事儿,就天南地北的摆着龙门阵,然后就是大吃大喝。
他沉吟好久:
“大傩”者,乃是官方乃至于宫廷都风行的一种驱疫避邪的典礼。详细而言,便是效仿上古之神方相氏差遣十二神兽吞食四方疫鬼,如此恐吓邪崇,使其阔别人间。
不料,墨客听了倒是面色古怪地打量了大胡子好久,直看得大胡子皱起眉头,才说了句:
“韩兄弟开的甚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