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捉到人以后,当机立断,直接将人押送到县衙的刘县令面前,这是最精确的挑选。
“谁说不是呢!”刘力感喟一声,苦着脸道,“为了此事,县尊大人气得把茶碗都给砸了呢!”
“恰好,轩哥儿早就闹着没人陪他玩耍呢,你们两个和轩哥儿作个伴,也免得他老是闹腾我!”谭夫人笑道,和顺驯良,涓滴都没有将舒予当作是外人。
“谭大人请随小人来。”刘力当即躬身带路。
有了老婆这句话,谭教谕刹时像是吃了放心丸,点点头,提灯出了门去。
这脑回路有些清奇,但是谭馨的这份体贴而却让她感觉极其暖心。
并且这些酒菜可都是打着与刘县令共享的名义呢,天然得交到人家手里。
谭馨一愣,明显没有想到舒予上门竟然不是要找她玩耍,而是要拜访谭教谕。
事情有急,当从权宜,舒予也就顾不得失礼不失礼的了,当即加快脚步跟上谭馨,直奔上房而去。
刘力倒也不坦白,将韩彦和獾子寨的人打猎时捉到瓦剌贼人的事情说了。
舒予感念谭夫人的驯良体贴,当即笑着点头应了,和轩哥儿玩耍去了。
谭教谕一起不紧不慢,绕过县衙正门,直接到了县衙后院,晃动手里的酒坛子,对迎上来的刘家长随刘力笑道:“刚得了一坛好酒,你家大人在不在?如此风清月白之夜,恰好喝酒赋诗!我小菜都筹办好了!”
但是韩彦本身押送瓦剌贼人去了县衙,却让舒予以谭馨老友的身份上门,将这件事情奉告于他……
舒予迈步上前,公然还未到得垂花门处,就见跑得两颊绯红的谭馨,一脸欣喜地朝她招手,笑道:“舒予,你来啦!”
在前院盘桓半晌,就闻声短促的脚步声从内院传来,哒哒哒的,明显来人是一起小跑了过来的。
幸亏她也晓得,舒予不是那等计算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不告而上门拜访了。
“去吧。”谭夫人笑得和顺,“我这就去叮咛厨房给老爷留饭。”
“哦?甚么事情?”谭教谕讶然问道,“都这么晚了……”
……
谭馨自幼得谭教谕的教诲和看重,对于政事也非常敏感,闻言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当即也费事着人去通禀了,直接挽着舒予的胳膊,利落地说道:“走,我们去上房!父亲这会儿应当在那儿和母亲、轩弟说话,等着吃晚餐呢!”
待听舒予说了此番上门的启事以后,谭教谕立即眉头舒展。
刘县令科举出身,最爱喝酒赋诗这等风雅之事。
鞠问犯人,带着酒菜算是甚么意义呢!
谭教谕闻言立即竖眉握拳大怒道:“另有这等事情?瓦剌小儿欺人太过!竟敢一起潜行到雀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