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见镇国公主动提及此时,心下一动,应和道:“恰是如此。赵贵妃争宠也就罢了,但是千万不该对皇嗣动手。她如果本身能诞下皇子,倒也无忧,但是恰好……”
卫锋闻言立即昂首警戒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冷静带着亲卫退出主帐,收在主帐外。
“有报酬了凑趣赵贵妃,曾经献媚告发。恰好圣上一心宠嬖她,被他掉几滴眼泪就心疼得不得了,竟然专门派了人来宣旨训戒我……”
更何况王继高不过是赵贵妃泛博“门客”中极不起眼的一个,就算是他要借端将王继高打杀,赵贵妃也不见得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参将而与他难堪。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呢!”
镇国公祖上以武起家,实打实的建国功臣,一向为大周驻守辽东一带,抵抗瓦剌入侵。
“别的不说,单说圣上为了她的几滴眼泪就特地派人宣旨训戒师兄这事儿,若不是师兄气度豁达且忠君爱国,换成别的任何一个平常将领都不免因受无端之辱而起火。
“只是,再安定的大营也不免有些宵谨慎思不在正路……”提及旧事,镇国公面露欣然。
韩彦闻言讶然一愣。
“只是,军中现在恰好急需王继高如许的丹青妙手,再去操心培养,不免误事。
韩彦目送卫锋一行人出了主帐,眉头紧皱,转头担忧地问:“此乃辽东军大营,师兄论及她,还需避人耳目吗?”
恰好赵贵妃自打头一个孩子早产病弱,不敷一月就短命以后,就再也不能受孕生子了。
不然外朝内宫相互勾搭、沆瀣一气,大周的运数也就快尽了。
要不是想着以两人的友情,他暗里里调查韩彦分歧适,上回打獾子寨返来以后,他就派人偷偷调查了。
镇国公闻言深觉得然,捋须叹道:“恰是如此……”
想想大周的将来,镇国公只感觉一片苍茫。
“既然如此,倒不如送她赵贵妃一个顺水情面,一举数得。”
“东宫无主,其别人不免蠢蠢欲动。肃王之祸相去不远,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担忧啊……”
何况男人论交,志趣相投,并不要将过往家属等一一剖明。
公然,见韩彦一脸惊诧,镇国公开口说道:“我倒不是怕了她。”
韩彦闻言暗自嘲笑,赵贵妃是不喜弄权一心固宠,但宿世恰是因为她为了争宠而肆意打压后妃、毒害皇嗣,乃至于元嘉帝不幸驾崩以后,无皇子可担当大宝,使得各方蠢蠢欲动、相互争权夺利,差点就因为内哄而将大周的斑斓江山拱手送给野心勃勃、暗中窥测的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