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没法和白起言明真相,只得含糊解释道:“约莫是送信人送错了吧。既然一封信不是写给我的,或者是言明要我帮手转交的,那么请送信人将这封信送给镇国公最为合适了。”
镇国公眉头微皱,低头翻阅起函件来。
这些浮于大要的事情,他天然是一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这些事情,一向都是卫锋帮他做的。
白起能够必定这封信不是韩彦的笔迹,并且也不是平常给韩彦写信的那两人的笔迹,但是他却不明白韩彦如许大费周章安排的用心,更猎奇这封信到底是打那里来。
他和韩迁固然是同僚,但是一文一武,并且他又长驻辽东,甚少回都城去,即便是偶尔归去了,也不过是去宫中给元嘉帝报个到,说一说边地的环境,或是拜访多年未见的亲朋老友,一叙别情。
“韩迁请我看顾他的季子,韩彦!”镇国公眉头。
季子彦!
此时已是斜月初上,六合间一片阴暗沉寂,辽东军大营内更是寂静厉穆,除了偶尔颠末的巡查的兵士,就只要不时响起的虫鸣和悠远的深山里的兽吼。
“于乔,莫非是太常寺卿韩迁韩大人的字?”还是卫锋最早想了起来,游移道。
白起行动很快,函件当天便被送到了辽东军大营。
镇国公点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因为这封信的信封格式和之前寄给韩彦的函件完整都不一样!
“辛苦你了。”韩彦笑着拍了拍镇国公的肩膀。
……
他替韩彦送信经年,底子就没有看到过这封信!
“常驻都城,还似寻到了甚么好买卖的门路……”镇国公皱眉深思,测度道,“该不会是又走了赵贵妃的门路吧?”
“韩彦!”卫锋失声低呼,太常寺卿韩迁的季子竟然叫“韩彦”!
“应当的,应当的!韩大哥和我还这么客气做甚么!”白起笑道。
还好父亲谨慎,每次写给他的函件都特地变更了字体,不然这会儿还真不好跟白起解释。
镇国公不看内容,先翻到最后看写信人的名讳――于乔亲笔。
笔迹是陌生的,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封家书,也不是他所熟谙的任何一个亲朋故旧写给写来。
但是脑袋里倒是乱哄哄的一团糟。
白起一愣,托人送信之前他明显就细心翻阅清楚了啊,底子就没有送错啊!
并且信封上写了然是送给镇国公,仰仗韩彦和郑国公的干系,以及韩彦现在正在军中任职的便当,这封信由韩彦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别的,他一个送信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