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重华望着帝尧八彩的眉毛,心中阵阵惊骇,比起这个在权位顶峰打拼数十年的白叟,本身还是嫩了很多啊!这类政治战略,当真是老谋深算,将全部大荒置于股掌之上。
“重华可晓得老夫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么?”帝尧含笑望着他,眼中透出模糊的凝重。
姚重华对龙言甚为顾忌,当下屏息凝神,一言不发。龙言也不说话,躬身地上一张羊皮卷,凝立在中间沉默不语。帝尧接过羊皮卷,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面庞古井无波,摆了摆手,表示龙言退下。
姚重华心中一寒,顿时牵挂起虞无极部下的千名无辜的虞部族兵士,心中沸如油煎:“虞无极,你当真疯了么?”
“非也,非也。这内里的黑幕,重华今后便知。”帝尧点头道,“但是这类经历,却能使你跳出部族好处的藩篱以外,以天下之眼界对待天下之部落。九州古制的巨大之处,想必你也能比各个部落之君了解的透辟吧?”
帝尧呵呵笑道:“重华啊,你必然要记着,大人物实现本身政治抱负的同时,总会有小人物趁火打劫。为政之道,便在于均衡。只要全部局势在你的掌控当中,那些小人物的跳梁之举,呵呵……虞无极嘛,随他去吧,不必老夫诏令,很快他就会碰上本身的敌手了。”
姚重华见他批评起父亲,只好闭嘴不答,沉默了好久,才道:“陛下筹算如何措置虞无极和他的虎驳军团?臣……”他长叹一声,缓缓点头。
姚重华诺诺连声。帝尧叹道:“你在旸谷诛杀九婴之时,虞无极仿佛也在旸谷吧?”
姚重华心中震惊,想了想道:“既然九州推行遭到三苗停滞,为何不先在炎黄联盟的范围内推行七州呢?”
“很好,很好。”帝尧抹了抹八彩的眉毛,哈哈大笑,“老夫没有看错人!”
帝尧点了点头。两人身边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条玄色的人影,好像一缕烟雾般漂泊在逐鹿台上,倒是纲言牧龙言。
“无妨。”帝尧将薄薄的羊皮卷递给他。
姚重华游移半晌,伸手接了过来,只一眼,面色顿时大变。羊皮卷上只聊聊写着几句话:“十二日,熊弼子兵困豢龙城,相持竟日。十三日,虞无极虎驳军团困熊弼子于城下,血战。”
帝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俄然淡淡地笑道:“重华何必严峻?老夫既然将娥皇、女英嫁你为妻,与虞岐阜便是亲家翁,只消他循分守己,老夫又岂会令他尴尬?不过,此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待到三个月后,来岁春暖花开之日,你便迎娶娥皇、女英到蒲阪去。届时,还需将此中短长对虞君讲明才好。他一世豪杰,老夫实不忍见他晚节不保啊!并且,这也是身为人子的最大孝道。”
帝尧点头叹道:“当初老夫不是没有想过,但九州乃是黄帝古制,各部落本就不乐意被分化统辖,老夫如果因为三苗抵挡便让步,那么其他各部落效仿三苗如何办?是以必须从最硬的处所啃起,征服了三苗,另有哪个部落敢违背?这是其一,其二……”帝尧滑头地一笑,“老夫策动尧战,征调各部落兵力,整分解一体,共同练习,分化成各个军团,先构成了同一的军制。呵呵,将各部落的军权都拿到了手里,待得推行九州古制之时,还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龙言踌躇半晌,谨慎翼翼道:“陛下没有诏令让臣下通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