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面冷意的黄老四,刘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老楚哪另有钱了,都买地给楚擎当后路了,以是才急眼。
広海尚如遭雷击。
“那么…”黄老四声音渐冷:“涠江坍塌的粮仓,又是何人而至。”
広海尚吞咽了一口口水:“微臣。”
不怪老楚急眼,所谓扣罚官员俸禄,不是说将来几个月不给人为,而是直接罚款。
広海尚的额头已经见了血,只能机器式的用力的磕着头,声嘶力竭的求着饶。
在韬武殿中,天子不但夸了楚文盛,也顺道夸了刘勋,左侍郎和尚书没事了,那么要不利的,八成是右侍郎,岚县官道和屯兵卫之事,天子必定是不会等闲放过。
黄老四微微冲身边的孙安点了点头,老寺人哈腰拿起御案上的千骑营密信,随即走到了台阶上面。
刘勋出班,面无神采的说道道:“陛下是问,验收官道,是何人。”
広海尚满面惊骇之色:“陛下,此事,与微臣无关,微臣倒是传闻,那些出工料的商贾,似是与左侍郎楚文盛熟悉。”
明天这朝上的也算是建国头一次了,“观察”半个月返来后,家都不让回,直接入宫开朝,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天子挥动屠刀,大抵率是挥向了工部的人。
“殿卫!”
“恕罪?”黄老四声音越来越冷:“岚县官道、屯兵卫、涠江粮仓、南浔宫,皆是你広海尚卖力修建的,你来奉告朕,你经手的土木,哪个没出岔子!”
两个老臣也站了出来。
“户部拨了赋税,交于工部后,微臣批了便条,再让左侍郎楚文盛,让楚文盛…让他带领工匠…”
黄老四顿时怒了:“你还敢不平,有何不平!”
“陛下,陛下…”
没等老寺人说完,広海尚瘫倒在地,面如土色。
“微臣,微臣知罪。”
黄老四一声怒喝,跑出去两个禁卫,单膝跪地。
又出去几个殿卫,加上広海尚,一共五人,全被拖了出去。
天子的怒意并没有宣泄完,扫过刘勋等人,冷哼了一声:“刘勋,你为工部尚书,难逃其咎,扣罚半年俸禄!”
黄老四凝睇着跪地告饶的広海尚,口气阴沉。
刘勋瞠目结舌。
黄老四又道:“刑部安在,吏部安在。”
“混账!”
大师又去韬武殿漫步一圈,成果算是大开了眼界。
就扣半年人为?
几个常日里広海尚交好的臣子瑟瑟颤栗,深怕天子或者孙安再点到他们的名字。
你辞退我,能够,罚款,他娘的不可!
谁知就在此时,楚文盛俄然跪倒在地:“陛下,臣知错,可却不平。”
“礼部,夺了他的玉带,吏部,摘了他的官袍,殿卫将広海尚押入刑部大牢,刑部出宫,回到衙署,将涉案之人十足给朕拿下大狱,一人不成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