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往前不敢说,但是自您即位后,监察百官与官方的,只要千骑营,而千骑营都是您当年的亲随,虽都是勇猛善战的虎贲,可这商贾之事,他们那里晓得。”
败家子之公理制裁大飞脚,挨了两下,都在屁股上。
黄老四破口痛骂:“就你记性好,就你他娘的记性好,你记性这么好,当初又是哪个狗才的说京中商贾无钱,这叫无钱,一个月的税银,补两成,就补两成,补了十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贯三百二十一文!”
昌贤呲牙咧嘴的分开了敬仪殿,越想越来气。
您都说漏嘴了,别搁那演了。
这类事吧,就得别人说出来,本身说出来就没意义了,黄老四懒得掰扯,没好气的说道:“得了这十一万贯,布施流民,绰绰不足。”
无能狂怒的黄老四骂了一大通,垂垂沉着了下来,看向孙安,满面不爽:“为安在楚擎接办千骑营之前,朝廷不知商贾每月赚取了多少财帛?”
孙安轻声说道:“是十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贯三百二十一文。”
黄老四都被气乐了:“这小子倒是狗胆包天,军伍也敢借调。”
昌贤分开敬仪殿的时候,鼻青脸肿,小脸肿的和个包子似的。
黄老四越想越来气:“户部,京兆府,饭桶,都是饭桶,不,满朝都是饭桶,单单一个都城,单单一个都城的商贾,仅仅是一个月,一个月啊,仅仅一个月便少交了十一万贯,可想而知他们赚取了多少财帛,好笑,殊为好笑,朕还说商税才有多少钱,自安平十四年后,商贾的商税越来越少,到了现在,每月,便是年关也不敷万贯,好啊,这是戏耍朕,戏耍了朕啊!”
老父亲之慈爱大撇子一共挨了三下,别离是后脑勺两下,额头一下。
侧目看了眼孙安,黄老四还是不断念:“楚擎得如此之多的财帛,不会胡乱花消吧,要不,让让送入宫中一部分,朕帮他花…朕帮他管着?”
“也好,朕也早有此意,只是诸事繁多想着拖上一拖罢了。”黄老四目光幽幽,看向殿外:“既楚擎先捅开了这层纸,那便让他大胆的去做就是。”
孙安干笑一声。
他娘的投奔吴王叔一起反了算了,这故乡伙一点都不讲理,你穷你另有理了?
黄老四微微一笑:“朕看呐,倒也一定,中州大地的人才何其多也,莫说其他处所,便是这都城,除了楚擎,朕敢断言,另有一人,如果担这千骑营副统领,亦会将这商贾账目查的清清楚楚。”
坐在凳子上,天子唉声感喟。
孙安满面猎奇:“陛下所言何人?”
“老奴记下了。”
黄老四神情动容:“难怪朝臣如此反应,没想到查这商贾税银,竟是如此烦琐。”
除了面对昌贤时,黄老四还是比较讲理的,不过还是想不通:“陈言是聪明人,应早看出端倪,却一向隐而不发,想来,也是因人手不敷,可楚擎…”
言下之意,朝廷上的官员,都和商贾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没干系的只要千骑营,完了千骑营还都是文盲。
“一派胡言,欺上瞒下,该死,十足该死!”
“陛下圣明。”
本来昌贤不该该挨揍的,怪就怪他嘴贱,非多说一句“才十一万贯父皇为何如此冲动”,挨揍就挨在这个“才”字上面了。
孙安满面苦涩:“陛下,不是老奴说的,是朝臣们说的,是他们说的商贾无钱。”
黄老四到底还没有耗费人道,叹了口气,完整绝了这个心机,再一个是他怕传出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