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四到底还没有耗费人道,叹了口气,完整绝了这个心机,再一个是他怕传出去丢人。
“太上皇那边,先不要流露风声。”黄老四揉了揉眉心:“楚擎都可担着干系来稽查这些商贾,朕为一国之君,岂可听任京中犯警商贾打着宫中的名义敛财。”
侧目看了眼孙安,黄老四还是不断念:“楚擎得如此之多的财帛,不会胡乱花消吧,要不,让让送入宫中一部分,朕帮他花…朕帮他管着?”
孙安干笑一声。
孙安没敢等闲开口,他想说,陈言是不懂,但是人家给楚擎弄来了,这不就结了吗。
瞎啊,还能谁,我,我,我啊,还何人。
黄老四破口痛骂:“就你记性好,就你他娘的记性好,你记性这么好,当初又是哪个狗才的说京中商贾无钱,这叫无钱,一个月的税银,补两成,就补两成,补了十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贯三百二十一文!”
孙安晓得黄老四没活力,持续说道:“这近五百人,繁忙了整整半个月,除了账目,还要在百姓当中刺探商贾走货的大抵数量,誊写了四城门近一个月的商队货色数额,除此以外,手腕百出,或明或暗寻了一些掌柜的或是店中伴计,不竭停止比对,停止核验,有了数额后,再与商贾供应的账目比对,即便是如此,传闻还是遗漏了很多,这才有了这十一万贯不足的商税。”
坐在凳子上,天子唉声感喟。
孙安满面猎奇:“陛下所言何人?”
大逼兜子之穷酸老爹特供版,就一下,也是额头。
黄老四一脸嫌弃,没开口。
孙安轻声说道:“是十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七贯三百二十一文。”
本来昌贤不该该挨揍的,怪就怪他嘴贱,非多说一句“才十一万贯父皇为何如此冲动”,挨揍就挨在这个“才”字上面了。
措了说话,老寺人说了句公道话:“陛下,京中商贾,光是造册的,便有上千不止,单说南北二市的铺子也有四五百家,还不算上其他铺面,千骑营在京中的人手,不过戋戋二百余人,既要暗中监察着文臣,又要在军中盯着那些将领,兼顾乏术,又不通算学,老奴觉着,应不是未用命。”
“陛下圣明。”
无能狂怒的黄老四骂了一大通,垂垂沉着了下来,看向孙安,满面不爽:“为安在楚擎接办千骑营之前,朝廷不知商贾每月赚取了多少财帛?”
“陛下,往前不敢说,但是自您即位后,监察百官与官方的,只要千骑营,而千骑营都是您当年的亲随,虽都是勇猛善战的虎贲,可这商贾之事,他们那里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