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本宫便不再究查了。”说着,轻步走近凤婧衣,嘲笑低语道,“这一次算你交运,我们……来日方长。”
刚说完,管事便已在门口禀报导,“御林军校尉江陵来了,说是传闻大蜜斯返来了,特地过来看望。”
“我若承诺了你,今后便是要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你,莫非还不关我的事?”墨衣公子望着她,目光幽深似寒潭。
“办事去了。”
“我晓得,并且傅锦凰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
但是,这座隐月楼主的身份,却向来无人晓得。
凤婧衣唇角勾起惨白的笑,冷酷而嘲弄,“傅锦凰如何样了?”
不到半柱香,有人排闼出去,一身紫色的长衫,上面金丝绣的牡丹格外显眼,眉眼大气腐败,若非是早就了解,只怕凤婧衣也会觉得出去的是个男人。
她要在这宫里留下去,独一能倚仗的就只要天子的宠嬖,即便她再讨厌,乃至仇恨,却不得不去争夺这份该死的恩宠。
回到府内,待到四周人退去,凤婧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上官叔叔!”
“这是安国公上官敬的女儿,南唐虽已降,但南唐臣子都为上官大人马首是瞻,上官大人的儿子已逝,如果女儿死在了宫里,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墨嫣一字一句道出短长干系。
“好。”凤婧衣将茶杯搁下,道,“三天以后,让青湮到国公府,今后她跟我。”
“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就算我出了宫,傅锦凰一样不会放过我,只要我成了天子的女人,她才不成能等闲动了我。”凤婧衣决然说道。
江陵在南唐曾任御林军副统领,不但见过上官素,便是当时身为南唐长公主的她,他亦是认得的。
一夜独坐到天明,她正筹办分开,背后却传来男人含笑的低问。
“如果不这么做,我不晓得还要等多少年才气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才气重新夺回南唐,我等不了。”凤婧衣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神采果断而断交。
凤婧衣屈辱地咬了咬唇,冷声道,“如果承诺不了,你我也不必再废话。”
凤婧衣倚在窗边打量着隐月岛上的繁华盛景,笑道:“看来,这三年你的腰包鼓了很多?”
凤婧衣朝着他深深三拜,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必然不会。“上官敬慈爱又感喟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才十九岁,本该是相夫教子的年纪,但是她却三年来支撑南唐,又要在现在负担起在强大的大夏之下复辟南唐的重担。”既然素素已然代你死了,那么从今而后,你再也不是南唐长公主凤婧衣,而是我上官敬的女儿,上官素。”上官素扶起她,慎重说道。
黑衣男人理了理她微乱的发,道,“本日应当会送你出宫了,归去好好养伤,天子可不会要这么一身伤的妃子。”
“这么快就想通了?”男人一身黑衣轩昂,笑语问道。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让我入宫就行。”凤婧衣道。
凤婧衣被安设在这里养伤已稀有日,在墨嫣的经心顾问下规复了很多,只是常常一想到无辜死去的沁雪,便是一腔恨意难平。
墨嫣低首上前行了礼,“见过皇贵妃娘娘,事关严峻,皇后娘娘只说把人先带回清宁宫,待皇上圣驾回宫再做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