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他只是烛龙一个兼顾。
纵横的浊泪溢出奥妙子眼眶,一场长达百年的存亡循环以后,他们重新并肩而立,心平气和,一如当年,没有争论,也没有隔阂。
“鬼夫子,你这一局,要设多久?”
黄衣人低头看,雅但是笑,将手中握着的棋子掷回棋盒中,笑道:“鬼夫子,你下棋太狠太绝,不留活路,怕是棋中大忌。”
只可惜,他们下了山,便做了白骨和血泥,成为了最后的捐躯品。
而后统统的七子,不过是走在他们的先路上,完成他们的遗志。
“不了,我看了一百多年的棋,腻了。”
推开大门走出去,入眼所见的除了白云绕山,便只要一条摇摇摆晃的索道通往山下。
“我还记得之前那边没有房屋,是一片空位,开满了花。”
“鬼夫子,你设了这一百多年的局,累吗?我很累。”
奥妙子叹了又叹。
鱼非池也好,石凤岐也罢,又或是这一任的七子中任何人,于他而言都并无分歧,相反很奇特的,他影象最深切是第一任七子的面庞,那样的年青,那样的光辉,就仿佛下了山,等着他们的是明丽的将来,康庄的大道。
“你不难过吗?”
最开端的时候,他还会作赋感喟七子运气盘曲,乃至怜悯他们被视为棋而不知,垂垂的,奥妙子写得越来越简练,只是记下他们所做的事,点评的时候只能说比较禁止,少了悲天悯人之心,到最后,已是刻薄刻薄,字字吮髓之语了。
厥后他见着鱼非池重聚人形,归去人间,他便愤恚不已,果然是不能将天下交给石凤岐的。
“少则五十年,多则百年。”
“这一局你想了快有半个时候了,可想出来了?”黄衣年青人笑声问。
鬼夫子不接话,过于冷峻的神采令他看上去显得极是呆板严苛,不好靠近。
“他们成不了一统大业的,他们只是实验品。”鬼夫子淡然地说。
“可烛龙也不知,你会用如许的体例。”
“那前面的水池本来只是一个小水潭,有几条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