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解药!”微浓孔殷喊道,恐怕他就此一走了之。
“这药主生肌、祛疤,用一段时候药效更好。”楚璃淡淡说道,侧首看她:“今后千万谨慎,不要再被瓷片划到了。”
夜游御花圃?微浓感觉更加摸不透楚璃的心机了。他明显晓得本身是来找他负荆请罪的,不去书房不去偏殿,去甚么御花圃啊?
“那你方才也是在作弄我?”微浓更加难以置信。
此言甫毕,黑衣男人作势要从屏风后的窗户里跳出去。
“不必去了,他不会给你的。”楚璃打量手中药丸:“他底子拿不出解药。”
黑衣男人顿了顿身形,像是方才想起来此事:“哦,解药啊!”他自怀中摸索出一个油纸包,从中拈出一粒小药丸,递给微浓:“拿去吧。”
微浓等了半晌,直至身后再也没了任何动静,她才缓缓回身,可还是不敢昂首去看,垂眸唤道:“喂喂,盗贼,你走了没啊?”
黑衣男人闻言,目中笑意一闪而过,道:“唔,不碍事。不过你还是尽早服用为妙,这药会令人七孔流血、肠穿肚烂而亡,死相丢脸至极,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微浓想要哀嚎一声,又碍于诸多宫人在场,只得忍了下来,很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我真想砍他两刀解气!”
微浓朝他翻了个白眼,正待回击他一句,耳畔却听“唰”地一声响,是他将一向戴在脸上的银光面具扔了下来,正正落在她怀里。
可她的确是有些憷他,特别她做错了事,心虚得很,因而便点了点头,答允下来。
微浓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楚璃:“你是说,我这两天是被他骗了?我被他耍得团团转?”
好久今后,久到微浓与楚璃已经很熟谙了,她才听他提起那黑衣男人的了局。本来当晚他筹办了两套打算:倘若黑衣男人真的带走了惊鸿剑,他便会布下天罗地,在南宫门将其截杀;但黑衣男人留下了惊鸿剑,又没有给她下毒,他才决定撤掉埋伏,放对方一马。
她要去处楚璃负荆请罪!
她像是遭到了他目光的鼓励,终究将那点残留的担忧说出了口:“殿下,您能让太医看看这药吗?”她说着已从袖中取出一方丝绢锦帕,将包裹着的药丸递了给他。
!!
微浓低头看着怀里银光闪闪的面具,蓦地回身背对他去,亟亟问道:“你做甚么?”
微浓咬了咬牙,决定直接开口请罪,可还是被楚璃先一步起了话题:“公主的臂伤如何了?”
“今后不会再粗心了,如许的经验,吃一次就够了。”她低声回道。
“不碍事了。”微浓下认识地抚上左臂,回道:“您赠的秘药真是奇效。”
既已下了决计,微浓便再也坐不住了。毓秀宫没有合适的锦盒存放惊鸿剑,她便命人找了一匹丝绸,细心将惊鸿剑裹好,再带上那粒解毒药丸,仓促去了云台宫。
“那……那如何办啊!”微浓有些急了:“不是‘半夜无戈,南宫就势’吗?他应当还没分开吧?不可!我得去找他拿解药!”
微浓看了看身后的月朔,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宫婢寺人,欲言又止地问:“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药……能解毒吗?”微浓有些忐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