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低头看着怀里银光闪闪的面具,蓦地回身背对他去,亟亟问道:“你做甚么?”
微浓朝他翻了个白眼,正待回击他一句,耳畔却听“唰”地一声响,是他将一向戴在脸上的银光面具扔了下来,正正落在她怀里。
“这药……能解毒吗?”微浓有些忐忑地问。
楚璃在月色下当真打量斯须,又置于鼻间闻了闻,蹙眉问道:“这是他给你的解药?”
微浓接过,猜疑地看向他:“你不会再害我一次吧?”
“那也是公主分寸恰当,才令他知难而退。”楚璃笑言。
楚璃仍旧含笑,沉寂点头:“夜游御花圃,不知公主可有兴趣?”
楚璃但笑不语。
黑衣男人顿了顿身形,像是方才想起来此事:“哦,解药啊!”他自怀中摸索出一个油纸包,从中拈出一粒小药丸,递给微浓:“拿去吧。”
“是卑鄙。”楚璃叹了口气:“他竟然骗你这是解药。”
“是。”霁月对微浓嫣然一笑,接过她怀中那柄用丝绸裹着的惊鸿剑,款款辞职。
终究结束了!这突但是至的一场“横祸”!微浓看动手中的药丸,左思右想,始终不敢服用。再看那柄遗留下的惊鸿软剑,到底还是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不必去了,他不会给你的。”楚璃打量手中药丸:“他底子拿不出解药。”
十月尾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却不感觉酷寒,氛围中异化着不着名的花香,却都抵不过身边此人浅淡的桂香。夜色班驳,月影环绕,在宫道上投射出他们的影子,若即、若离。
她要去处楚璃负荆请罪!
“不能。这是活血化瘀的丹参丸,并无解毒之效。”楚璃话语凝重。
微浓等了半晌,直至身后再也没了任何动静,她才缓缓回身,可还是不敢昂首去看,垂眸唤道:“喂喂,盗贼,你走了没啊?”
!!
微浓便与楚璃一并往御花圃走去,前头一名寺人提灯,背面远远跟着一众宫人,两人信步而行,她不知楚璃作何感触,总之她本身是又拘束又忐忑。
“那……那如何办啊!”微浓有些急了:“不是‘半夜无戈,南宫就势’吗?他应当还没分开吧?不可!我得去找他拿解药!”
“送给你留个记念。”他在她背后闲闲扔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