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徽州宅子里来信了。”武大娘撩开帘子出去,躬身道。
大夫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肃郡王把杜宏昌扣在了王府里,还让人返来传话不要担忧,让她如何能不担忧,这轻则丢官,重则没命的事,现在连可想的体例都没有,只怕真的是死路了。
丫头去过回报却说是二老爷听了戏返来了,不是大老爷。
“如何,你们大老爷还没返来?”老太太见席上不见杜宏昌,便问道。
若华起家帮老太太盛了四喜芙蓉汤,自从她来寿安居陪老太太用膳后,这些活老太太都让她来做,不再交给丫头们。
她顿了顿才道:“何瑞一收到信便去探听清楚了:那顾家有三房,大房老爷客岁病故了,留下了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现在顾家掌事的是二房里的,将顾家几个有些根柢钱行、庄子一并收进了本身房中,却在京中购置了套小宅子,把这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送了过来,只给了几个先前在他们跟前服侍的下人,说是让大少爷过来筹办秋闱;又把徽州城外荒着的地步和早已断了财路的盐运给了三房,如许便算是暗平分了家了。以是呀,这位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早就不是甚么大师嫡派了,现在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门小户了。”
大夫人身子一晃,神采惨白:“肃郡王他,他回京了?他不是还在荆州么?”
杜荣一脸错愕:“老爷,老爷被肃郡王府里的人给请去了。”
大夫人天然不晓得若华的内心起了疑,只是草草用了膳,便辞职回了房。正坐着焦急,俄然听到前院有车马声,仓猝让丫头去瞧瞧是不是杜宏昌返来了。
“老爷呢,如何还没返来?有甚么事给担搁了。”大夫人一见杜荣便劈脸盖脸地问道。
武大娘笑道:“顾家早已是表面风景罢了,自从当年断了盐运,就没了财路了,靠着那钱行和几个庄子勉强支撑罢了。”
只是左等右等,眼看将近用晚膳了还不见杜宏昌的人,大夫人只好一人去了寿安居,陪老太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