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杜宏茂反倒没有常日那份世故纨绔的模样。点头正色道:“听几位叔公安排就是。”
老太太又慈爱地看向若芳,道:“老二初去任上也不好带太多家眷去,叫人瞧了诟病,你带着文敛跟着畴昔,薛姨娘和六丫头也不好再留在京里,干脆跟我一道回徽州去,待你们回京时我再让人送了返来,可好?”
四叔公得了这话,与几位叔伯老爷抬高声音筹议了一番,这才捋了捋稀少的斑白胡子,道:“既然你们两房没个定论,那便由我们做主了。我瞧这田庄与铺子多数是京师的,只要几处是徽州的,如此不如将这京师的田庄铺面一分为二,你们各得一半。至于这徽州的。想来你们也晓得了,老太过分些光阴就随我们一道回徽州,这徽州的田庄铺面不如索*给老太太,使了人打理,所得的银钱也算是你们贡献的,你们看如何?”
若芳一时愣住了,内心倒是得了天大的丧事普通,只感觉欢乐的不敢信赖,但又怕二夫人不允准,定定儿瞧着二夫人。
二夫人本来就瞧不得薛姨娘得了杜宏茂的喜好,对若芳也是不上心,听老太太这么说,便笑道:“她们能跟着老太太也是福分,就让她们在跟前服侍吧。”
若华在内心渐渐消化这个动静,细细考虑着这内里的短长干系,为何皇上在此时有这番行动,目标安在?
蓝琴上前捧了那礼单送到屏风外四叔公手中,几位叔伯老爷都凑过来瞧着那礼单,公然上面龙飞凤舞的是叶仕明的签章,而下边落着的是杜宏昌,固然瞧着有些旧了,但还算无缺,上面各式陪嫁写得也非常清楚。几个族里的叔伯互望一眼,再不想到这叶氏竟然带了这很多陪嫁来,怪不得杜宏昌这一支这般失势。
折腾了好半日回到王府,她只感觉精疲力尽。这几日也不知如何地,身上老是感觉没个力量,不过半日就乏了,想来还是身子太弱了。
直到日头西斜,萧琰才大步流星地进了门,神采倒是不多数雅,若华并不开口问,心知他如果情愿说能够说天然不会瞒着本身。
不说别人如何想,若华倒是微微露了笑意。这个四叔公是个聪明人。本来帮人分炊之事是非常获咎人的,虽说杜宏昌要被逐出宗族去,但他始终是朝廷五品大员,如果惹得他记恨也一定是功德,他如许一说。用孝道压着两房天然是互不获咎,也能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待丫头们都下去了,萧琰才肃了神采,把获得的动静奉告了她,这一段光阴萧琰未曾上朝,皇上启用了文天子期间致仕的平章政事胡从秋,竟然依了他的奏本,将早已名存实亡的暗监羽林卫启用了,又得了三司清查当日前朝余孽反叛的奏报,说是那些余孽为首的曾与睿郡王府有来往,以此将睿郡王府查抄,睿郡王、睿王妃以及后代家眷一概押入刑狱严审,连常日睿王的亲信也都不能幸免,俱被缉捕。如此,不过一日风景,韬光养晦的睿郡王一党俱都灰飞烟灭,而都城的防卫倒是交给了五城兵马批示司。
二夫人悄悄叹道:“本来该陪着老太太回徽州,在跟前服侍的,只是老爷他一人去任上。身边没小我照顾摒挡家事,怕是不当,再说孩子们还小,还是不放心……”她没说下去。只是眼圈微微泛红,看来是动了真情。
若华点点头,昂首打量着迎春,见她容长脸白白净净,面上微微有几处小斑点,见若华打量本身也不羞怯,只是低着头恭敬地站着,是个有见地的。若华对劲地笑了:“不错,好生跟瑾梅锦画几个学着。”迎春低声应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