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我们不是要回宫吗?如何停下来了,我有点想父皇了。”小孩儿糯糯的说道。
一转眼便是孝熙十九年,这两年里,都城倒是产生了翻六合覆的窜改。现在这座都城再也不是之前不伦不类的‘凸’字型。孝熙帝一道圣旨,工部重新翻建都城,于内城东西北三个方向筑城一百六十里,这么做不但是为了加强城防,更是为了包容都城日趋激增的人丁。朝廷新增五军都护府并裁军十万,由五军都护府节制拱卫京师的统统兵马。
“哦!”小孩儿嘟了嘟嘴。
这下子屋子里的人哭的更欢了。
时隔两年,朝廷和北光城生生的靠着拖字诀,以充沛的粮草武备支撑,终究拖垮了瓦刺。孝熙十九年蒲月,镇国公宋从义麾下前锋李长治带领三万马队,千里奔袭,攻入瓦刺王都哈顿,将瓦刺贵族一网打尽。而后集结在边疆的三十万雄师挥师攻入草原,充分贯彻了围点打援的精华,几近全歼瓦刺主力。草原上申明赫赫,耀武扬威的瓦刺,一朝毁灭。
坐在这里的,大半数都是崇光年的旧臣,有尚书,有侍郎,有御史大夫……这些人白发苍苍,宴敛看的内心难堪。
没错,在魏王诘责景修然的时候,景修然将早已经筹办好的敷衍之词‘难言之隐’说了出来。
这边的氛围倒是非常和谐,那边大扬朝除却秦王景修璋以外,硕果仅存的宗亲魏王府倒是炸了锅。魏王当年伴随昭武天子起兵,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为的不过是大扬朝江山安定。到头来孝熙帝一句难言之隐,便把好不轻易打下来的江山重新送回了崇光天子先人手中。阿谁小崽子如果上了位,这朝堂之上另有他们这些昭武老臣的位置吗?怕是那些北光城人便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两个月以后,草原上的残敌被清除。雄师班师回朝,和宋从义一起返来的另有北光城三万马队,他们保护着徳懿太子的棺椁,浩浩大荡奔着都城而来。景修然和宴敛会同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回了宫,顾之不在,曹陆迎上来,说道:“殿下,秦王反了!”
“嗯!”
宴敛凑到小孩儿软软的的脸上吧唧一口,听着内里的声音垂垂小了起来,说道:“快了!不焦急!”
“是啊!先帝年幼之时……”
宴敛抬了抬眼,终究比及这一天了。
想到这里,魏王的内心不由的一颤。
公然不过一会儿,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马车外张显恭恭敬敬的说道:“殿下,刺客已经全数拿下,微臣这就送两位殿下回宫。”
仇敌来势汹汹,可宴敛他们早有防备。内里厮杀声不竭,时不时的传来弓弩破空的声音。宴敛抱着小孩儿端坐在车撵里。捂住小孩儿的耳朵,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