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尚与百姓同罪。朕,不杀你,却也毫不答应你等清闲法外。孔微慎,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肆意妄为,枉顾性命,罪大恶极,今夺其衍圣公之爵,籍没产业,五族以内,放逐镇宁,十代以内,不得科举。遇赦不赦!”
“臣等惶恐!”
宴敛也不晓得本来他也有一颗看热烈和八卦的心。
众朝臣神情俱是一松,这朝野高低起码有三层的人牵涉了出来,现在孝熙帝先发制人,把账簿拿到了手,他们不管如何也不敢和孝熙帝硬碰硬,只能寄但愿于孝熙帝网开一面。
如许撕了七八张,孝熙帝终究消停下来,冷声说道:“闹,持续闹,朕就看着。”
“戚!衍圣公乃是贤人以后,儒家表征,士林典范,今上竟敢派兵抄没孔家,屈辱贤人门楣,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又有一个军士捧着一个布包跑了出来,一边跑,布包底下一边淌水,到了张显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东西找到了,只可惜被烧毁了一部分。”
“不过是贩子流言,陛下……”
孝熙帝不说话,他翻了翻张显呈上来的账簿,一边翻一边撕,这张递给户部尚书孙哲,那张递给吏部侍郎彭荣……
“至于孙哲等人,罢去官职,下放刑部大狱,今后再议。退朝!”说完这些,孝熙帝拂袖而去。
“朕便是诛你九族也是你罪有应得。”孝熙帝幽幽说道。
“砰――”
孔微慎惨白着脸,出班跪倒在地,“臣在。”
张显一把接过亲兵奉上来的布包,从内里翻出几本湿漉漉有些残破的账簿,快速的翻阅,神情倒是一缓:“做的不错,本将军这就归去复命。你们在这里盯着。”
“朕曾听闻你家的小辈常日里把玩的弹珠都是金子做的,每年要耗去黄金上千斤。便是朕也没有这般豪阔呢!”
府里头时不时传来威胁唾骂的声音:“竖子尔敢?这里但是衍圣公府?”
“陛下不成,孔家乃是贤人以后。当朝太后更是孔家女,陛下三思!”吏部尚书孙哲第一个跳了出来。
“陛下三思啊!”某些个朝臣顿时异口同声的反对。
“给本将军冲出来,如有抵挡,立斩不饶――”张显马鞭一挥,身后的兵丁立时潮流普通的向门内里冲了出来。
孝熙帝手里捏着厚厚的一叠血书,糙手的劣质纸张,歪歪扭扭的笔迹,泛着黑光。
为了这二十文,朝堂高低节衣缩食,宫内的花用一省再省,这才从牙缝里抠出了八百万两。比及水泥官道好不轻易修成,朕满觉得这合该是足以让我孝熙一朝千古留名之丰功伟绩。却没想到这般功劳以后,安葬的竟然是活生生的性命。”
随后便有金吾卫出去,将瘫倒在地上的孔微慎等人拖了出去。
“四百万两工例,真正落到实处的竟连一半都不到。只孔微慎一人便得了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孙尚书二十万两,彭侍郎十万两……”
宴敛往那边一看,果不其然已经冒起了黑烟。当即眉头一皱。
“孔家乃是皇亲国戚,贤人以后,张显,你竟敢带兵围攻衍圣公府,不怕天下士子口诛笔伐吗?”
孝熙帝交来回回的翻看了两三遍,忽的停了手,站起家来,将手中的血书奋力扔了出去。一时之间,这些血书一张张飘散开来,打在朝臣脸上的,直接飘到地上的……四周都是粗黄的纸张,满眼尽是黑红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