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敛面带不愉,瞧着景修从这意义,对宴故怕是有些不善的诡计。若不是景修从是魏王独一的嫡子,顾之唯二的堂弟,顾之又感念魏王的见机,以是常日里对景修从非常照顾。宴敛也情愿给魏王和顾之一个面子,对景修从能忍则忍,景修从常日里在他面前也还算收敛,没把他往坏处带。乃至于让顾之也感觉他和景修从之间干系还算不错。但是明天,景修从的这般行动实在是让宴敛不喜。
……
景修从面色一僵,恼羞成怒。不过是戋戋一介傀儡罢了,若不是顾忌着那些老世家,他总想着要替孝熙帝分忧,以是才求下了这个‘监督’宴敛的任务。不然他如何能够降下身份有这份闲心陪着这家伙闲逛。
宴故二话不说撩起袍子坐在宴敛右动手,其他人等看着面上青红交集的景修从,俱是低着头不敢行动。
上一次登闻鼓被敲响还是孝熙十四年,因会试泄题案,时任会试总裁的陈文亮敲响了登闻鼓,自陈明净。
宴故皱了皱眉,对于景修从放荡的行动非常讨厌,瞥了一眼一样皱着眉头的宴敛,面无神采的躬身说道:“下官见过敛君侯,淮南王。”
跟在宴故身后的六人面带忧色。撩着袍子就要跟出来。
顿时街上的行人俱是停下脚步,竖着耳朵辩白鼓声的声源处。
捏着几块茶点吃了,灌了几口茶。兴趣早就没了,站起家,摆了摆衣袖,“行了,明天就到这里吧!我该归去了。”
宴故皱着眉头说道:“淮南王逾矩了。”
景修从当即大笑:“这算甚么逾矩,不过是本王看着几位才俊,心中欢乐,以是想请几位喝杯茶罢了。又没能把几位如何。”
忽而有人大声喊道:“大热烈,大热烈,抄家了,抄家了――”
宴敛始终都记得薰芳阁里宴故对他的算计。只是直到明天,顾之对于当日之事都是杜口不提。反而对于宴故有培养重用的意义,这让宴敛不得不猜想在顾之的上一世里,宴故扮演的甚么样的角色。
“连金吾卫都出动了,这是要出大事啊!”
“这是――登闻鼓!”景修从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面露惊奇。
这是宴敛自前年刺杀一事以后,第一次见到宴故。他长高了很多,还似以往的清癯,眉眼间少了一丝戾色,多了些许沉稳。竟让宴敛有了一丝物是人非的感受。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礼数不成轻废,淮南王贵为皇室宗亲,莫非连这些也不明白吗?”宴故说道。
宴敛摇了点头,归正他该说的话也说了,信不信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