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葛曜一行人都出去了,平遥公主拉了平月公主上前,还在担忧地问:“灼灼,庸弟公然无事了?”
“公主想是不记得,当年公主还小,也是得了哭半天停不下来的弊端,但是姜太医抱着公主到湖边玩了一会,就把您给治好了,”杨嬷嬷笑着打趣道:“先帝在时,也夸过姜太医的医术,玩着便能救人道命,你还担忧不成?”
瞧见屋里再无旁人,平遥公主俄然一乐,拉着姜灼坐到诸葛庸床边,道:“灼灼可知,圣上如何会过来的?”
“请公主们放心吧,殿下吉人天相,这会子已然好多了。”姜灼笑答。
“回圣上,殿下所患乃是赤游丹毒,幸得发明及时,现在服过药,已然好多,”说着姜灼上前悄悄抬起诸葛庸手背,而此时,手背上的红点已然缩小很多。
“小女遵旨。”姜灼立时回道。
听到此处,姜灼不由抚了抚额头,哭笑不得地问平遥公主:“方才崔嬷嬷竟未拦得住公主?”
平月公主此时已然破涕为笑,干脆靠到姜灼怀里,笑道:“平遥阿姐好短长的,先时在外头听到乳母说,是王婕妤给阿弟下了毒,阿姐回身就去未央宫向圣上求救,方才在华房殿上,圣上大怒,当着太后与众家夫人之面,斥责王婕妤阴狠无德。”
“圣上,”江常侍从人群外挤了出去,走到诸葛曜跟前,昂首禀道:“王婕妤已然被请回锦香殿自省,不过,那位王夫人神采非常不平,言语有些不当,奴已然派人请她出宫了。”
诸葛曜摆了摆手:“朕准了,胶东王交于你,记着,不得有任何不对!”
姜灼愣了愣,一时不明白江常侍言语当中的意义。
此时乳母还站在中间,姜灼怕平遥公主言多必失,传出去引来猜忌,便对乳母道:“你先出去用些吃食,转头殿下醒来,说不得又要饿了。”
姜灼看了眼正睡着的诸葛庸,但想去看望崔嬷嬷,一时还真放心不下这头,想了想后,道:“待明日送走小殿下,小女便去瞧瞧嬷嬷。”
正在此时,门别传来了脚步声,姜灼被轰动,转头一瞧,却不想,诸葛曜竟然呈现在面前,不但他一人,此时诸葛曜身后,还跟着平遥、平月两位公主及一群侍从,一时将屋里塞得满满铛铛。
姜灼想了想,虽感觉孩子病弱,此时一定合适远行,不过洛昭仪已然在外头期盼儿子太久,再等下去,怕是要急疯,更何况在这大靖皇宫中,一个强大婴儿实在难以自保,倒还不如尽快分开,因而便道:“恳请圣上恩准,允小女本日留在华房殿照顾殿下,若明日一早,殿下能得病愈,或许便能够解缆了。”
姜灼与乳母忙上前敛衽见礼,诸葛曜“嗯”了一声,便走到诸葛庸床边,谛视着床.上已然睡熟的孩子好久,问道:“听平月说,胶东王已然无碍了?”
诸葛曜听听便罢,并未再说甚么,在状似偶然地回身看看姜灼以后,回身出到了屋外。
姜灼在他床边坐了一会,瞧着面前这张小小脸庞,更加感觉心疼,想来这孩子与大靖皇宫竟是犯了冲,从出世至今,一起坎盘曲坷,安生不到一时便会出事,如此说来,竟是早些走得好,只盼他今后到了胶东,正如洛昭仪所等候的,做一名与世无争的繁华封主。
“公主,小女已然为殿下开过方剂,等殿下服过药,便会无虞了,你可莫再哭了。”姜灼忙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