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抬脚來到烟雨楼,进了包厢,便见白青洛坐在桌边,桌上摆放着几样适口的小菜,一壶女儿红,披发着淳淳的香气。
“恩?”莫筱苒眉梢轻浮。
“后宫不得妄议朝政,只要不是天塌了,都与我们无关。”莫筱苒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的开口,她不感觉白子旭此次能将白墨的权势连根拔起,现在只不过趁机拔出了几个初级的武官,只能算是敲山震虎。
莫筱苒抬手敲了她的脑门一下:“好甚么好?”
“皇叔。”白墨拱手施礼,随后撩袍坐下,忽闪的油灯下,他冷峻的容颜如同刀削,浓眉锋利,眉宇间透着丝丝正气、刚正。
“替我上妆,记得花得白一点,要看上去奄奄一息最好。”莫筱苒眸子子咕噜噜一转,沉着的开口,现在她只能装病逃过侍寝的悲惨了局。
“皇叔,我明日就要出发送银两去边关,都城的事,劳烦皇叔在暗中理睬了。”
白墨嘴角染上几分苦涩,摇了点头:“四十万两,这么一大笔钱若交由旁人护送,我心有不安,现在蓝宇虎视眈眈,若晓得有四十万两军需将送往边疆,只怕会在暗中埋伏,我必须得亲身走上一遭。”
病了?
莫筱苒在心头一阵腹诽,但面上倒是孱羸:“许是白日着了凉,染上了风寒。”说罢,她还抬起手來,遮住嘴角,连连咳嗽几声,这演技,如果放到当代,只怕能被评比为影后了。
当天,丞相与廖克双双入宫,制定消弱白墨手中权势的战略,摄政王分开朝堂,其他党无数武官便是群龙无首,若此时趁机发难,必可消弱他的权势!虽不能连根肃除,但也能短时候内压抑。
白子旭扭头看了李泉一眼,后者悄悄点头,表示沒有接到皇后抱恙的动静。
夜露霜重,朗空无月,朵朵乌云将玉轮粉饰住,入夜沉得仿佛随时会掉下來,偶尔有闪电劈破云层,将整片天空照得犹若白天。
“别管这些了,來帮我揉揉肩,我昨晚仿佛睡落枕了。”莫筱苒闭上眼,指了指本身的肩膀,小竹上前,为她揉动着两肩,倒还真把闲事给抛到脑后去了,正如蜜斯所说,摆布天塌了,也压不到她们。
看來,她为了不侍寝,果然是甚么手腕都用得上啊,连装病也耍出來了?
白子旭命大理寺彻查,一时候,朝堂风云忽变。
莫筱苒身材不易发觉的僵了一下,尽力禁止住想要一巴掌甩开他手的**,眸子楚楚不幸,看上去愈发衰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