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都被劫了,天下大乱了,我李晔身为唐臣,又是李唐宗室,贵为亲王,当然要安定四方,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再续大唐鼎祚――这没弊端吧?
谁曾猜想,眼下长安被攻,朝廷危殆,李晔当然落空了大义名分的强援,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没了桎梏。
并且他不需求别人搀扶,他本身就是李唐血脉,位嫡亲王,在天子果然落入敌手的环境下,自主旗号,没人能说他的不是。
很较着,李晔就筹算这么做了。
只不过最后在李克用与李晔之间,康承乾挑选了后者。毕竟李晔是唐臣,昭义兵只要不被揪住辫子,他总不好平白无端,来攻打昭义兵吧?
随之而来的,便是从四周八方会聚过来的百姓气运。
李晔估摸着,等李振初期民政政策完整实施到位,河东规复战役次序,给那些还在张望、游移的百姓吃下一颗放心丸,他就具有充足的气运了。
他们各自藩镇里那些想要凑趣安王、借势上位的人,会屁颠屁颠跑过来敏捷的措置后事。
刘敬思抱拳道:“此番出战,端赖殿下调剂有方,才有现在大胜的局面,我等都对殿下佩服万分。眼下雄师出征已稀有月,河东已定,我等特来扣问归期。”
前日接报,凤翔军已经开端攻城,并且战将数量极多,长安城眼看就要被攻破。
他直言道:“孤王是甚么人,你们心中都稀有。孤王想做的,不过是保护大唐权威,包管政令通畅罢了。诸位都是大唐忠臣,河东一战已经证明。想必诸位现在,也都有和孤王一样的心机。这就很好办了,你们持续做你们的节度使,此战就算朝廷不给封赏,孤王有节制山东军政的大权,该给的都能够给你们。”
但关头李晔能够不认啊,他能够说李茂贞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名为唐臣,实为唐贼,然后打着勤王的大旗来讨伐。
康承乾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得不起家离座,面朝坐在主位上的李晔下拜:“我等唯殿上马首是瞻,但凭殿下调派!”
当然,在李俨还在的环境下,他当然没需求说我自主为帝,在山东再建一个朝廷,搞得跟乱臣贼子一样,给诸侯话柄,在大义上失节。但却能打着为大唐廓清宇内的旗号,自行其是。
康承乾、刘敬思、薛威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对李晔而言,这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自古以来,天子落入敌手,也就意味着皇朝不存,大臣们若想保存社稷,持续鼎祚,就得搀扶太子、宗亲登基――再立一个天子,重修朝廷。
安王威名早已传遍四海,世人皆知安王仁德,虽说儒释道兵与各方诸侯,都不以为李晔能够复兴大唐,以是对他殊无好感。但百姓却不会管这些,他们在乎的很简朴: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孤王晓得你们对大唐忠心耿耿,不会违逆孤王的政令,但是谁晓得成德、义武、卢龙如何想?孤王想做的,不过也是确认他们的忠心罢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产生了甚么不镇静的事,需求动刀动枪,那想必三位也会持续帮助孤王吧?”
说安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要收编我们?说安王你不讲义气,我们帮你平了河东,你反过来却想兼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