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心上人送的?”
康广寿想到这里,内心又欢畅了几分,便连声应了道:“你归去奉告你家仆人,到时候我必然去,这碑文,过两日你派人来取,少不得要赶鄙人个月十二之前,把这件事情购置好当。”
那厢康广寿还没开口呢,周天昊倒是乐了,内心兀自鄙夷:还当这乡间处所能有甚么真的大善人,不过就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不过幸亏没狮子大开口,只是让知县写个碑文,没让上报礼部,请个追封算不错的了。
刘福根闻言,心下暗伸谢玉娇神机奇谋,这一步步的,只把县太爷给哄得高欢畅兴的。
刘福根垂眸扫了一眼,这周天昊清楚坐在左边的靠背椅上,看来这身份必然是不普通的了。
当年二叔公把谢家两处种果树的山头亏掉以后,谢老太爷就明白了,以是宁肯年年周济一些银子,也不肯意让他们来家里管事了,不然那就是因小失大。
“你行了吧,别添乱了,疆场上刀剑无眼,你留在火线,办理这些军需后勤也够了,兵戈有的是大雍的热血男儿。”
“甚么心上人,是我本年生辰皇嫂送的,我平常不如何戴,偶尔进宫才戴,此次出京走的急,以是就戴在了身上。”
“真是我的,我还找了几日呢,原觉得找不返来了。”
康广寿见他如许不屑,也不去问他,只严厉道:“我这几日又招了很多人过来问了谢家的事情,还当真如之前的老庙祝说的一样,这谢云敬,也的的当得起我替他写几句碑文的。”
康广寿本年春季才过来,这船埠还没来得及拜呢,谢老爷就先去了。来的时候本来的知县已经走了,他从师爷那边听了一些关于谢家的事情,打心眼里感觉谢家现在环境不太妙,五千件棉袄不是小数量,且已经上报了朝廷,如果拿出来,他这乌纱只怕是不保了,以是这才急着派人去谢家问这个事情。
康广寿和周天昊只听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想到半句辩驳他的话,谁曾想这谢家一个小小的管家,这辩才恰是让人拍案叫绝了都,康广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听听,这话说的,我如果不肯给你们老爷写上几句,都快成了罪人了。”不过康广寿拧眉回味了一下,这刘管家说的话确切有事理,别说这谢老爷的碑是百姓们让立的,便是有些处所的大户人家,百姓们没想着立碑,另有花几个银子上报了朝廷博一个隽誉的。
“这事情你可不能枉论,皇上是宁肯死也要守住的,但如果情势所逼,迁都也不是不成行,只是现在不能流露,免得形成民乱。”
康广寿点了点头,沉重道:“鞑子这一次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大雍却多年安宁,军防松弛,都说创业更比创业难,果然如此。”
康广寿接过匣子看了一眼,见不是本身的东西,就往周天昊那边推了一下,问道:“这是你掉的不?”
此次江南官员变动,好些北边的天子的亲信都调了过来,他之前没想明白,听周天昊这么一提,顿时就全清楚了。
康广寿见他这么宝贝这东西,倒是奇特的很,这玉色看着也普通,他堂堂一个王爷,那里会希奇这个东西了?
康广寿没推测谢家的行动如许快,倒是有些不测了,他从都城调任出来的时候,总听那些白叟说,这强龙拧不过地头蛇,县官都不如现管,去了一个新处所,别先焦急安排事情,总要拜拜船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