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闲谈,内里有小厮出去回话,手里端着个匣子,送到跟前:“回大人,东山镇上地盘庙里的庙祝派人送了这个东西过来,说是大人上一回躲雨的时候,落在哪儿的。”
刘福根见过了礼,开门见山的向康广寿回道:“小的这几日归去又把这五千件棉袄的事情回了家里的主子,主子已经叮咛下来,这两个月恰好没到农忙,让那些婆子媳妇一起到了堆栈去做,小的昨儿已经招了百来小我手了,这一人一天如果手脚快些,也能做一件棉袄,如许算下来,到蒲月尾的时候,差未几便能够给县里交货了。”
周天昊听了这话,胸口便涌出一股子热血来,只傲然开口道:“怕甚么,咱周家本来也是马背上夺得天下,只要留着一口气在,就必然要把鞑子赶出大雍!此次我回了都城,就要跟皇兄请命,跟着二哥一起去边关打鞑子!”
周天昊往匣子里瞄了一眼,果然见前几日本身丢了的那一枚玉佩躺在里头,上面还挂着赤红流苏,无缺无损。
此人不是别人,却恰是当今圣上的远亲弟弟,睿王周天昊,那日在地盘庙躲雨的人,也恰是他。
一旁的周天昊一记刀眼扫畴昔,见了康广寿那副模样,内心鄙夷:一点小恩德,也值得欢畅成如许?怪不得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做了知县,心眼都变小了。
按说见县太爷如许的大事儿,该当是家里管事的老爷出面的,但谢家谢老爷这一辈并没有甚么兄弟姐妹,那些祖上分出去的叔公之类,也都没有在谢产业管事的,首要启事有两个,一来他们靠着谢家的大树,吃和怠惰风俗了;二来,谢老爷也晓得他们的脾气,不想请个爷回家里供着。
“你行了吧,别添乱了,疆场上刀剑无眼,你留在火线,办理这些军需后勤也够了,兵戈有的是大雍的热血男儿。”
康广寿本年春季才过来,这船埠还没来得及拜呢,谢老爷就先去了。来的时候本来的知县已经走了,他从师爷那边听了一些关于谢家的事情,打心眼里感觉谢家现在环境不太妙,五千件棉袄不是小数量,且已经上报了朝廷,如果拿出来,他这乌纱只怕是不保了,以是这才急着派人去谢家问这个事情。
康广寿点了点头,沉重道:“鞑子这一次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大雍却多年安宁,军防松弛,都说创业更比创业难,果然如此。”
康广寿见他这么宝贝这东西,倒是奇特的很,这玉色看着也普通,他堂堂一个王爷,那里会希奇这个东西了?
康广寿独安闲一旁自言自语:“这写得太好,那面夸大;这如果写的普通了,只怕谢家人不欢畅。”
刘福根出来的时候,康广寿的边上另有坐着一个年青轻的公子哥,看着约莫二十岁出头,轻裘缓带,固然神采淡然,但是眸中仿佛有着不成一世的傲气。
“这事情你可不能枉论,皇上是宁肯死也要守住的,但如果情势所逼,迁都也不是不成行,只是现在不能流露,免得形成民乱。”
“问我做甚么?你不是才高八斗的状元爷吗?戋戋一个碑文,难不成绩能把你给难倒了?”周天昊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