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便撒娇道:“母亲现在想歇就歇着吧,等过些日子,我把事情都办理安妥了,再来瞧瞧也一样的。”
这几个姨娘中,徐氏本来就最喜好沈姨娘,当时徐氏请了媒婆公开里探听,就传闻沈姨娘在家的时候拉扯几个弟妹,上头又要孝敬爹娘,一个女人家还经常要下地,因为家中贫苦,拿不出嫁奁银子,以是一向待字闺中,徐氏这才差人去问了。
何况,如果不管的严苛些,本地的村民只一味感觉是过来的灾黎不循分,而灾黎也不免感觉这儿的村民浑厚好欺负,反倒在谢家宅做起威福来了。她如果不拿出一点手腕来,这收留灾黎的事情,今后可真的不能做了。
热孝里头不能出门,幸亏有郑婆子帮手,沈姨娘把上回谢玉娇说的事情让郑婆子给传了话归去。那郑婆子又是个会说话的,也不晓得用了甚么体例,倒是压服了沈姨娘的兄长,沈家那边现在已经应了下来,只等他身子好全了,就要上谢家来,给徐氏和谢玉娇存候来了。
“姨娘不消客气了,请他来也不是享清福的,现在我们府上,除了几个小厮管家跑腿的,其他的都是女眷,那些个小厮跑腿的,也都不是甚么有本事的,如果出去两个强盗,没准跑的比兔子还快,何况现在谢家宅已经有了五六十户的灾黎,过一阵子或许还要多几户,虽说那些灾黎也是大雍的百姓,到底不知根知底,我深思着,除了我们家,这谢家宅还得搞一个治安小分队,别的处所我们管不着,起码在这一片上,咱也要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母亲你就放心吧,谢家宅安生的很,只是现在北边打得短长,我怕又跑来甚么不知来路灾黎,祸害了我们这里的百姓,好歹留个心眼。”
又过了两日,县衙那边亲身派人送了康广寿的碑文过来,谢玉娇听刘福根在本身和徐氏跟前念了一遍,心道这康广寿也不愧是个状元之才,确切写的恰到好处,并没有一味表扬夸大其词,也没有决计在言辞中切口贬低谢老爷,不过是中规中矩的表扬了一番,又写明因为百姓恋慕,知县被推举代笔,作此碑文,倒是把本身撇的一干二净的。
沈姨娘瞧着谢玉娇这无能的劲儿,内心又恋慕又倾佩,想想本身现在却只能待在这宅院中,不免有些寞落,只还陪笑道:“我兄长倒是熟谙几个我们村会拳脚的,到时候问问看他们想不想当这差事,减一层的田租,一年下来,也有几两银子的。”
徐氏本来觉得谢玉娇请那沈姨娘的兄长来,不过就是瞧见他们家困难,想变着法给他们家一些帮忙,那里想到她内心当真还打起了这个小算盘来,徐氏也忍不住开口道:“这么说,你还得请别人了?”
谢玉娇也不过就是做个顺水情面,毕竟她想请个有两下子的人看家护院,这心机已经有了一阵子,只是比来事情太忙,她一时也没跟两个大师管说,现在正巧有这么一小我,就碰上了。
“母亲放心吧,这事情我一早就都安排下去了,保管爹爹风风景光,体面子面的。”
徐氏和谢玉娇听过以后,都感觉妥当,便让刘福根从速安排下去刻碑。幸亏这螭首龟趺都是现成有的,只要把碑文雕刻上去,这碑也就大功胜利了,倒是废不了多少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