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来喜闻言,只点头道:“都安排了,还安排了人专门把守堆栈,本来老爷在的时候,这些粮食是都要运到谢家宅来放的,深怕那些村庄上的人不诚恳,去偷粮食,可本年粮食歉收,我瞧着不敷放,这路上运送又华侈人力,就干脆在每个村找了可靠的人,专门看着堆栈,我都叮嘱过了,到了早晨不准见火星,确保粮食万无一失。”
“那你快点出去吧,他们年纪大了,跑这一趟也不轻易,你见他们一面,也好让他们早些回家去。”
刘福根吓的只仓猝就低下了头去,幸亏徐禹行也在,听了遍开口道:“这是有典故的,出自《汉书·礼乐志》‘詔抚成师,武臣承德’。”
“大蜜斯,县太爷说本年我们谢家又是江宁县头一个交租大户,来岁还要表扬我们家,还说让大师伙都跟我们家学着,不迟延时候,定时交租,也好让官府好做一些。”
早晨用过晚膳,谢玉娇就把谢朝宗这个名字奉告了徐氏,既是县太爷赐的名字,徐氏天然是非常欢畅的,可内心欢畅,嘴上还是一个劲宝贝儿宝贝儿的叫,以是百口人也都跟着这么叫。就连谢玉娇平常问起来,也都是问:小宝贝明天乖吗?喝了几次奶?又尿了几次?
徐禹行只低头想了半晌,脸上透出笑来,开口道:“沔波流水,朝宗于海,此乃海纳百川的意义,确切是一个好名字。”
陶来喜家里头另有老爹老娘呢,恰好就在这四十三户人家里头,听了这话,只欢畅道:“大蜜斯又做善事,主子的爹娘又要每天在佛前保佑大蜜斯了。”
谢玉娇见陶来喜办事老城,也就按下了心来,这些粮食一来是要留着来岁青黄不接的时候吃的,二来还是来岁的粮种,如果出了不测,钱是小事,迟误了稼穑就是大事了。
刘福根从县衙回谢家,高欢畅兴的将康广受本日给谢家少爷制定名字的那张纸头低到了谢玉娇的跟前。
谢玉娇只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陶来喜道:“大管家,我传闻除了我们谢家宅,有好几个村落的堆栈都漏雨,本年雪又大,你之前安排人修房顶了吗?”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沈石虎在外院帮着账房的孔先生分发东西,谢玉娇趁着这个时候,把账务清理一下,便能够关了账,过一个安生年了。两个管家看着谢玉娇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的响,谁也不敢出一声大气,只在书房里悄悄的等着,等谢玉娇蘸了墨水,将最后的数字填清楚了,放下了羊毫,这才开口道:“大蜜斯,前几日您让我去查问的,谢家宅现在有七十岁以上白叟的人家,我已经盘点出来了,一共有四十三家,此中三家是客岁来的灾黎。”
谢玉娇之前五谷不认,现在也晓得秋收水稻夏收麦的事理了。
办完了事情,谢玉娇便打发两个管家都走了,本技艺上的事情也办完了,就在正房里头,一边逗着小宝宝,一边跟徐氏说话。只见外头婆子笑嘻嘻的走出去,见了谢玉娇只开口道:“女人快出去瞧瞧,门口跪着一大帮的老头老太,说是来给女人叩首的。”
谢玉娇便把今儿叮咛陶来喜的事情说了一遍,徐氏闻言,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笑着道:“难为你还能想到这些,连你爹也没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