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月老下了盘棋。”
“大人。”
“现在本君的红线又断了,本来红绳那头系着的是谁也未曾晓得……咦,好烦,不下了不下了。”烛九阴蹙眉将面前的棋盘搅乱,推开棋盘站起来,“你再给本君找找,本君那失散多年的娘子啊……”
烛九阴言罢,嘟囔着“走了走了不然一会儿又被那小蠢货念乱跑”,却又不解释“小蠢货”是谁,只是自顾自地要走,留下月老一人微微哈腰恭送――
“哟,您单身贵族天下上哪另有七仙女啊。”
烛九阴喝着酒,听玉帝抱怨,心想还好我们那还没到这般撒泼打滚不讲理的程度,固然是摆着个臭脸吧――
“之前那恶妻便嚷嚷着不见了,寡人劝着说你这衣服那么多每件也没穿过一次的一下子看走眼觉得不见了岂不是普通,过几天你不找它便出来啦――喏,果不其然过了几天,那衣服便被找到了――当时她便嚷嚷说甚么寡人把衣服送给别的女人啦,见她找便心虚要返来放归去,寡人说一件破衣服寡人真送人还能舔着脸要返来呀要脸不要了,当时便是这一句压服了她。”
“另有人能比您祸害万年长的么?”
您难过不难过与老仙何干?月老尽管三界姻缘次序,不包办婚姻给爱情中的人们排忧解难啊!
“……断天然有其断的启事,该接上的时候,天然便会本身接上,”月老将手中牌子顺手往身边木上一挂,“随缘罢。”
烛九阴嘟囔着,似不欢畅再听,加快了脚下的法度,直到那懒懒惰散的脚步声传远了……站在原地的月下白叟才直起腰,月老长叹一口气。
甚么“存亡薄一撕随随便便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说得才是当真随随便便,放眼三界,最混蛋的本来不是上天下海都闹腾了一遍的孙猴子,真正胆小包天那人,豪情还没来得及脱手呢!
坐在他劈面,月老内心想的是皇历上写得当真准呐,写了“宜闭门谢客”便是“宜闭门谢客”,稍稍翻开门便飞出去个赶都赶不走,劝都劝不听的不速之客……
“你如许的人,那些小仙没吃饱了撑着不会等闲给你许配姻缘的,你可见过谁给斗克服佛那泼猴提亲么,那不是给本身谋事儿么?”玉帝摸摸,“寡人当年如果有这般霸气,现在也是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
“活了几千年才情窦初开么,你这芳华期够长的啊,掐指一算,你这岂不是真的得祸害万年长?”
“…………”
月老:“……”
“你这老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月老哈腰一看,棋盘上白棋清楚步步死路,被杀得片甲不留,清楚没有能够下子的处所――略微震惊地看开端看向手执黑子的男人,只见他唉声感喟,一点没看出在当真下棋的模样――
”甚么事啊,让娘娘这般一来二去翻不了篇。”
烛九阴:“到你了。”
“大人之前也从未惦记过这事。”
粉色云雾从树梢飘过,树上粉色花朵飘散落下,几近要将脚下的青石路袒护去了……木架上的木牌晃闲逛悠,唯独两个孤零零的挂在架子的两段,木牌上的断了的红线随风飘摇――
“厥后呢?”
烛九阴想了想本身拎在手里那根断了的红线,停顿了下,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发明仿佛不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