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呀?皇后是天子的老婆,太后不但是天子的老婆,还是皇后的婆婆,凭甚么皇后管得她管不得?
但燕清绝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开口,乃至没有回身,直接开门出去了。
翌日,太后娘娘又下了一道懿旨,严词怒斥文武百官对天子不忠,连选秀这等与天子息息相干的事都迟迟不能落实,想来是不想把闺女送进宫,都该被拖出去打板子,官降三级如此。
哎呀!这是要造反了!
魏紫几人摇点头,太后娘娘又不靠谱了。
不可!太后的庄严必然要保卫!
太后和天子暗里吵架哪怕打斗都是家事,被外人瞧见就有损颜面了。
慕容青堵了他的话:“更何况进宫三年竟还未诞下一儿半女,众妃嫔愧对我燕氏的祖宗,便是在平凡人家,嫡妻三年无所出也可作为休妻的凭据。哀家现在并未赶她们出宫,只是规劝天子纳些新人替她们分担分担,已经是对她们的恩赐了。现在天子来跟哀家说对她们有情,莫非是想逼哀家下懿旨摈除她们出宫么?”
慕容青顿时警悟起来,筹算避开正面抵触,刚移了半步,燕清绝就整小我扑了上来,把她赛过在软榻上,无耻地操纵体重上风压抑住她。
“天子谈笑了,哀家又不是送子观音,怎敢包管妃嫔生子?”慕容青嘲笑。
弹弹指甲,慕容青似笑非笑,“哀家不知是谁给天子灌输了如此奇妙的设法,但在哀家看来,天子这不叫情深,而是荒诞绝伦。即便是三妃也只是天子的妾,向来只传闻伉俪情深,对妾哪来的情?天子如果想用这个来由回绝大选,的确是贻笑风雅!”
待魏紫几人出去服侍太后寝息,就听到太后娘娘哼哼唧唧:“觉得使美人计就想摆荡哀家,别说门,窗户都没有!哀家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人么……”
听到最后四个字,燕清绝笑了,“青青,这后宫但是朕的后宫!”
慕容青的神采顿时有些奥妙,“天子这是要明白奉告哀家,后妃三年无所出实在是天子的题目?”
“以是哀家才想选些新人进宫,说不定能找到与天子八字相婚配的,能为哀家添几个孙子。”慕容青说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男人多情,帝王更爱汇集美人。这世上不想纳妾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用心前程偶然女色,一种是不能容忍本身的私事被别人掌控。哀家晓得天子勤政爱民,并不迷恋女色。哀家也晓得,作为一个年青有为的帝王,天子并不喜好哀家干与太多。但子嗣传承是帝王的职责,何况这宫里少了皇后也太涣散了,若此次大选能为天子选出皇后,今后天子的私事便由皇后操心了,哀家也能享享清福了。”
“皇后管得着的你要管,皇后管不着的你还要管?”燕清绝嘲笑。
慕容青顿时回过神来,狠狠地咬上得寸进尺在她口中攻城掠地的敌军之舌。燕清绝吃痛,顿时松了口,瞪眼着她。
原觉得燕清绝这下该放宽解了,谁料他嘲笑道:“母后现在便能够享清福,大选之事朕绝对不会同意!”
瞧!太后娘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并不是喜好管儿子房里事的坏婆婆。
慕容青毫不逞强地回瞪着他,“混账!品德沦丧!扰乱伦常!目无长辈!厚颜无耻!衣冠禽兽!巧舌令色……□后宫!”
慕容青看着他拜别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说道:“传闻你纳了个善贵嫔养在菊苑,非常宠嬖,无妨让她为你生个皇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