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呀?皇后是天子的老婆,太后不但是天子的老婆,还是皇后的婆婆,凭甚么皇后管得她管不得?
翌日,太后娘娘又下了一道懿旨,严词怒斥文武百官对天子不忠,连选秀这等与天子息息相干的事都迟迟不能落实,想来是不想把闺女送进宫,都该被拖出去打板子,官降三级如此。
弹弹指甲,慕容青似笑非笑,“哀家不知是谁给天子灌输了如此奇妙的设法,但在哀家看来,天子这不叫情深,而是荒诞绝伦。即便是三妃也只是天子的妾,向来只传闻伉俪情深,对妾哪来的情?天子如果想用这个来由回绝大选,的确是贻笑风雅!”
紧紧盯着燕清绝,慕容青不敢有涓滴放松。眼角的余光还扫视着四周,看看有甚么趁手的兵器能够用。
文武百官本来就高涨的热忱的确达到了一个颠峰,不管燕清绝如何转移话题都不能胜利,言官们乃至摆出撞柱子的姿式,说本身不忠不义愧对陛下愧对祖宗,闹得不成开交。
瞧!太后娘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并不是喜好管儿子房里事的坏婆婆。
儿子,别把为娘诡计化啊!
固然太后娘娘有点不讲理,但燕清绝还是被她的威武震住了,久久都没有开口,只盯着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则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果断不放松,果断不逞强。
慕容青毫不逞强地回瞪着他,“混账!品德沦丧!扰乱伦常!目无长辈!厚颜无耻!衣冠禽兽!巧舌令色……□后宫!”
燕清绝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双眸也凝成了浓黑的深渊。他用左手监禁住慕容青的双臂,右手则抚上了慕容青的脸,先是额头,然后描过她的眉,悄悄点了一下她的双眼,顺着鼻子往下,摩挲她的双唇,然后是下巴,最厥后到勃颈处。隔着皮肉抚摩那跳动的血脉,一根,再一根……流连忘返。
燕清绝似是有些惊奇慕容青会这么说,他敛了讶异,定定地看着慕容青,道:“母后真的如此作想?”
“我的意义是……你生。”趁着慕容青一时失神,燕清绝低头偷了个香,“皇后管不着我生孩子的事,你管得着,你给我生孩子!”
魏紫几人摇点头,太后娘娘又不靠谱了。
燕清绝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慕容青即便看不见也能猜出他的神采,少不得有三分惊奇。之前的慕容青向来不会问这么直白的题目,她只会旁敲侧击,明显没有提到与她想晓得的事有关的一个字,却能让人把整件事详详细细地奉告她。
卫子衿看了慕容青一眼,见她点了头,便施礼退下,还殷勤地关了门。
从文帝期间起,大燕固然重农,却不如何抑商,是以贸易很发财,贩子的职位也与农夫相差无几,是以贩子之女入宫为妃在大燕后宫并不希奇,只是数量上少些罢了,并且极难居高位。商户出身与官宦出身毕竟有不同,很多贩子之女乃至不识字,遑论琴棋书画。
“以是哀家才想选些新人进宫,说不定能找到与天子八字相婚配的,能为哀家添几个孙子。”慕容青说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男人多情,帝王更爱汇集美人。这世上不想纳妾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用心前程偶然女色,一种是不能容忍本身的私事被别人掌控。哀家晓得天子勤政爱民,并不迷恋女色。哀家也晓得,作为一个年青有为的帝王,天子并不喜好哀家干与太多。但子嗣传承是帝王的职责,何况这宫里少了皇后也太涣散了,若此次大选能为天子选出皇后,今后天子的私事便由皇后操心了,哀家也能享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