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很委曲,“娘娘在宫里,我也见不着。再说,这宫里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懂?老爷这般见怪于我,未免过分。”女儿做了宫妃,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得喊娘娘,内心头别提多难过了。
宁宏坤也晓得老妻并非太后那等短长的女子,现在一口气出了,也顺畅了很多,火气便降了下来,便欣喜了几句。
叹了口气,柳总管抚额,这难事儿还得办。
太后娘娘看着儿子送来的两个菜,想到儿子现在一顿只要六个菜,如何想如何欢愉,不但拉着卫子衿唱了半天的戏,还赏了一块糕点给珍珠,这就是后话了。
宁宏坤闻言,火气不由得又窜了上来,“你当宫里的人是傻子,还是当朝臣们是傻子?张妃现在管着善贵嫔的肚子,吃不好睡不香,忙得团团转。”
很久,燕清绝叹了口气,道:“把这事儿传出去,自有宁宏坤去管束女儿,也免得太后为此劳心,伤了凤体。”
“是。那太后娘娘的炊事……”
柳总管被珍珠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看得心惊肉跳,只得命厨房端了些剩下的吃食给她。她倒也不嫌弃,扒拉扒拉吃了两大碗,打了个饱嗝儿,又叮咛柳总管必然要呈报给陛下,就挥挥手走了。
魏紫和姚黄也在内心头猎奇,珍珠是何时学会唱戏的,还唱得挺有分寸的,那眼泪鼻涕就糊在她脸上,一丁点儿都没蹭上太后娘娘的裙子,不然她演得再好也得被拖出去打板子,太后娘娘也是好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