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慕容青见状不由笑道:“没想到那老头子好上了这一口,不过这倒像个老头子该做的事儿,比矫饰他的狂草好上太多。”
华衣大少心狠,一脚下去不但踩死了薛太傅的蛐蛐,连本身的那只败北的蛐蛐也没放过。
珍珠认得,拦路之人是薛太傅的侍从。此人敢拦车,可见薛太傅是看到他们了。
慕容青顿了顿,轻笑道:“太傅年龄虽高,却看得越来越长远了。”
慕容青闻谈笑道:“怪不得能在春华街横行,本来身边有几个有见地的主子。”
那华衣大少并不在乎,回身欲走。
离得远,那人又说得小声,慕容青一行天然听不到。不过这车上几个有工夫的人都懂唇语,赵粉小声地说给珍珠听。车里卫子衿说给慕容青听。
华衣大少薄唇一抿,理了理袖子,仿佛也不想叫人,筹算亲身脱手了。他手方才抬起,他身后一个穿着边幅都很浅显的侍从走上前来,套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的手微微一顿,视野在薛太傅身上逗留了一瞬,手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巧的是这时吹来一阵风,那纸质的银票便随风飘零了,幸亏薛太傅身边的人技艺好,毫不吃力地抓住了那张银票收了起来。
那华衣大少的侍从闻言恰到好处地敛下了轻视,嘲笑道:“老爷子这个代价有些过了,我家少爷说了,五百两,你爱要不要。”说罢,他也未几做胶葛,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扔给薛太傅。
薛太傅见没有观众,便抹了抹眼角,不做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