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刚想奖饰一声太后娘娘泽心仁厚,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那莲藕又不是粮食,如何运获得云州?
慕容青微微点头,放下茶盏,低声道:“天子的双十寿辰快到了,届时天子停止冠礼,乃是天下的盛事,勤王如果能赶返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早膳已经筹办好了,娘娘请用。”卫子衿和声说道,请太后娘娘入坐。
慕容青点点头,扫视诸臣一周,淡声道:“哀家晓得众卿家迩来参议的都是云州赈灾的事,哀家听闻商贾纷繁捐银捐粮支撑赈灾,甚为欣喜。商贾如此深明大义,是我大燕之福啊,可见我大燕的贩子还是心肠仁善的,史栋梁之流只是极个别的惯例。诸位都是我大燕的栋梁之才,该明白万事不能以偏概全,归去也教教士子们这个事理。”
这惩罚看似人道,但若被惩罚的人屡教不改,主子只要收了那特制的药膏,愈合慢刻苦头不说,还会留下丑恶的疤痕,未婚少女身上留下疤痕即是毁了一辈子。慕容青倒是没如此苛责过魏紫几人,她惩罚几人也只是让她们吃痛长记性的意义。究竟上她很少惩罚这几个大宫女,上一次惩罚是在四年前,也是在燕清绝过夜淑兰殿以后。
乐公公应了一声,正要下去筹办。
太后娘娘倒是不开口了,乐公公站鄙人面大声道:“太后娘娘的意义是,这莲藕就送给诸位大臣尝尝,诸位大臣按时价折了银子替娘娘捐去云州。”
慕容青看了他一眼,还是站得笔挺,涓滴没有入坐的意义,只淡声道:“不必了,哀家要去金銮殿。”
卫子衿为她添满茶,“届时勤王殿下带回灵药,娘娘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慕容青坐定,淡声道:“众卿家平身。”
正如太后娘娘所料,本日早朝还在商讨云州之事。
卫子衿悄悄嘘了一声,道:“娘娘要信得过子衿。子衿既然承诺了勤王殿下,就必然会治好娘娘。”
几人温馨地服侍慕容青起家沐浴,连最会插科讥笑的珍珠也不敢吭声。自始自终慕容青都冰冷着一张脸,只在上妆的时候说了句话。待统统清算安妥,珍珠谨慎地瞄了一眼,神态端庄,凤眸深深,唇角挖苦,崇高冷傲,这便是三年前的太后娘娘。三年前的太后娘娘绝非像三年后这般好相处,说是不苟谈笑也不过分。三年前太后娘娘还听得进桂嬷嬷的话,三年后却再无桂嬷嬷。
腊月天子双十整寿,还要行冠礼,这是举国高低的盛事,全都城将闪现一片吉利喜庆之景。灾后重修的事如果措置的不铛铛,冻死人饿死人是常有的事,这类事如果在往年尚且能够,但是在本年倒是绝对不成以,启事无他,会有损天子清誉,摆荡民气。
慕容青放下象牙箸,语气安静地说道:“有你在哀家身边服侍,哀家天然忘不了。”
慕容青喝完燕窝,出寝殿走到花厅,卫子衿早已守在餐桌前。见慕容青来了,他不惊不怕,还是神采自如,笑容温暖。仅凭这一点,珍珠就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是,云州的重修事件须谨慎再谨慎,涓滴不得草率。
便有大臣说道:“娘娘,莲藕经不得碰,又是鲜物,此去云州路途悠远,莲藕运到云州也都烂了,恐怕会白搭了娘娘的一片情意。”
慕容青睐皮子也不抬一下地说道:“迩来朝上还商讨着云州的事,没这么快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