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火舌窜高几丈,大伯、二伯、三伯等等都被吞噬得干清干净。似是吞得不过瘾,火舌又向慕容青扑过来,慕容青回身就跑,可火舌跑得比她更快。她的头发和衣裳都着了火,她的鞋子已经被烧光了,但她不敢停下,她一停下,就会像大伯二伯他们那样被吞个干清干净。终究,她看到了御辇,她大声呼喊,但是御辇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把她留在火舌的怀里,任她被燃成灰烬。
“你的肚子叫了十几次了,哀家都晓得了。”慕容青瞪她一眼,“去填肚子去罢。”
慕容青就着温水净手,嘀咕道:“本来才睡了一个多时候。”
慕容青哽咽着说道:“我必然保住昭贵和昭婉!”
慕容青蹙眉道:“三家独大,不好,不好啊。天子内心究竟在想甚么?”
小厨房里没有别人,魏紫便笑着数落道:“让你去给陛下通风报信,该死!”
其他三人点点头,自是信了她。到底是一个宫里出来的,也相处了那么多年,相互还是体味的。
赵粉睡眼惺忪地跟出去,迷含混糊地说道:“别是被陛下看中了罢?”
“大伯!”
珍珠嘻嘻笑道:“陛下内心在想甚么奴婢是不晓得的,但是奴婢的肚子在想甚么奴婢晓得,太后娘娘……”
宋白闻言,嫌弃地瞥了珍珠一眼,“如果三年前,那另有能够,如何说当时候也算是个清秀才子,现在只剩一个球了!”
谁都晓得太后娘娘不喜上了年纪的人服侍,太后娘娘曾说少女无瑕,以是身边服侍的人多是年青的宫女,便是乐公公跟着她的时候也只是个少年郎。只要一个例外,那就是桂嬷嬷。
珍珠把声音压得更低:“这跟别人可没干系,桂嬷嬷是我看着去的。她年纪大了,身子又一向不太好,经了那场雨,伤了底子,拖了半年才熬不下去。那半年是我奉侍桂嬷嬷的,你们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吗?”
慕容青惊道:“不!我与你们不一样!我父亲是……”
慕容青记得很清楚,当年先帝爷的后宫闹起来那叫一个喧腾,如何燕清绝那小子的后宫就安静无波了呢?
宋白应了一声,赶紧去唤人备水,又唤了魏紫、姚黄以及乐公公来。太后娘娘的表情不太好,大师做美意理筹办,免得娘娘发难的时候应接不暇。
魏紫也捏了捏珍珠腰间的肥肉,奇道:“我们三年前都是在淑兰殿里当值的,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还瘦条条的,如何短短三年你就长了这么多膘?宫里的炊事和离宫真的相差很多吗?”
慕容青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大伯如此慈爱驯良了,她不由有些惊骇:“大伯!”
珍珠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好了,有空贫嘴了:“我没事干呀!我一没事干,就想你们,一想起你们,我就想吃,因而就变成如许了!”
卫子衿取了干巾,细心地为慕容青拭去盗汗,以免她着了凉。不等慕容青问起,他便主动说道:“娘娘彻夜睡得很不平稳,宋白不放心,便叫了子衿过来陪着。子衿见娘娘梦语连连,又双拳紧握,猜想娘娘是做了恶梦,夜里怕是要惊醒,便没敢深眠。”
大伯转头看到她,眼里满满都是痛意,“你到处都为他着想,到头来获得了甚么?获得满门抄斩!他不过放过你的,你始终都是慕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