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说道“算了。额头都肿了,也算是罪有应得。此事我且不与你究查,下次谨慎些便是了。”又问柳木“你的脚如何了,方才走路如何一瘸一拐的。”
柳叶瞥见柳木那跛脚的模样,刚要开口,就听柳老爷对柳木说道“我书房里的两块砚台如何打碎了。”
“我是怕爹晓得了担忧,以是才没让他们说出来的。不信你问你大嫂,我是不是被疯牛踩了脚。”
“不过我二人既然成了亲,又岂能随便休了她呢,这岂不是有损婉然的名声。”
“昨日爹分开以后,孩儿跪了好久,跪的两腿发软,谁知起家的时候一个不谨慎就将桌上的两个砚台打碎了。”
夏铜说道“老迈,都说人逢丧事精力爽,可你自打办了丧事以后,如何每日都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呢。不会真的是被嫂子给打了吧?”
说完却闻声柳叶抽泣了几声,几人一看,柳叶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桌上,二夫人说道“这大早上的你哭甚么呢。”
柳老爷点了点头。
丝竹叹了口气“固然我始终感觉那柳木不靠谱。可蜜斯既然喜好他,又为何躲着不见他呢。想必你也不会为了前次的事情不谅解他的。男人不就是阿谁模样,见异思迁,瞥见都雅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了。蜜斯又何必因为这件事恼他呢,到头来还不是你一小我在这儿享福。虽说柳木已经成了亲,可看模样贰内心起码还是有你的,如果日子久了,他又看中了别的甚么女人,到时候只怕就算你肯见他,他也一定想见你了。”
“才不是呢!老子不过是厌倦了,又喜好了别的女人!”柳木负气似的将一旁的女人搂在怀里,那女子劈面而来的胭脂味让柳木感觉非常刺鼻,但还是故作萧洒的调笑道“姐姐是新来的吧,我如何没见过呢。”心中有不由的暗想,虽说紫嫣也是在楼中长大,可如何就没有这些女子身上的俗气呢,看起来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令媛。
柳木坐回桌前喝了口闷酒,张福说道“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不是去跟紫嫣话旧去了。”
柳木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忙说“才不是因为你呢。明天贩子上,一个乡间来的恶妻,牵着一头蠢牛想来城里卖个好代价。我看她不幸,想把那牲口买返来,谁知那牲口竟然是得了疯病的,还把我的脚给踩了。然后回到府中就遇见你了。”
“我又是如何惹你了,竟然都不肯见我了。不愧夏铜说,女人就是喜好没事儿谋事儿,隔三差五的就没出处的耍耍小性子。真是在理取闹!”
柳木说道“哼,不见就不见!我看你底子就是不成……不成……不成甚么甚么!”说完气哄哄的回身走了。柳草本是要说‘不成理喻’,可又实在是想不起阿谁词应当如何说了。心想,家里的阿谁动不动就脱手伤人,本觉得紫嫣是我的知己,可现在也说出如许的话。都是女人,可我如何就没像你们那么不讲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