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本来是不肯罢休的,柳家和张家许家为了摆平此事都出了很多银子,官府为了能多收些银子也迟迟不肯结案,一面安抚周家,一面对别的几家给出含含混糊的态度。最后还是夏巡抚动用了都城那边的干系,又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摆平了此事。
柳木说道“爹,官府那边办理的如何样了?”
“是。”丫环端着盘子要走。二夫人拦着那丫环说道“这么好的菜才吃了几口你要换掉!虽说老爷号称金陵第一首富,大师大业有的是钱,可也不能供着你们两口儿这么华侈吧。我们家现在但是要统统从简了,你不晓得老爷为了柳木这件事花了多少银子办理呢。就是一家子人吃一辈子清粥青菜只怕也用不了那些银子的一半。”
二夫人叹了口气,拿腔作调的说道“哎呀,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那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还不得发配到边陲啊,到鸟不拉屎的处所做苦工,苗条城。不过就算是在大牢里住上个十年二十年,那也必然免不了那顿杀威棒。”
俞婉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爹。”
二夫人说道“那就公事公办了呗!”
至于阿谁‘青出于蓝而胜于黑’,如果常日里柳老爷闻声柳木说错,必然会改正并教诲她两句,可现在也没这表情了。
香芸忙说“你又胡说了。现在这别院里可不但是我们两个了,说话也不知谨慎一点。”
柳老爷点了点头,苦笑“总算你小子还晓得一个义字,另有点骨气。”说完起成分开了书房。
二夫人还要说甚么,刚一开口,俞婉然就指着二夫人跟前的那盘菜,对身后奉侍的丫环说道“去把那菜换了吧。”
二夫人挑着眉毛说道“你们几个但是惹了大祸了,传闻阿谁夏巡抚的小儿子把一个仆人的头都突破了,估计是伤了脑筋,整小我都痴痴傻傻的了。说不清楚话,又淌鼻涕又流口水的,还一向傻笑。另有阿谁张家和许家的两个公子,也都把其他的仆人打得不轻。我传闻阿谁周家的至公子都快残废了,这事现在内里传的但是沸沸扬扬的,周家也不是甚么浅显人家,我估计这事也没那么轻易摆平。我还传闻那周家老爷的年老是个京官,周家扬言说金陵官府如果不重判,就要上都城去告呢。”
香芸说道“你不学又如何会写呢。老爷不是为了罚你,他只是想让你借着抄书的过程多识些字。”
俞婉然恭敬的说道“多谢爹,婉然恰是此意。”
柳叶听二夫人这么说,早就吓得脸都白了,“打了一个耳光就挨了六十个板子,大哥把人打成那副模样,岂不是一百六十大板也不止了!大哥,如果你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可如何办!要不我们还是先到别处躲一躲吧。”
柳木拿着羊毫,愁眉不展的坐在太师椅上死盯着桌上放着的白纸黑字,香芸说道“还不快点写,这都快过了晌午了,也不怕早晨老爷又要惩罚你。”
世人吃完早餐,柳老爷将柳木和俞婉然留在了房中,叫其别人先走了。
柳老爷叹了口气,“都用饭吧。”
柳老爷对俞婉然说道“爹把买卖上的事情打理的妥妥铛铛,可家里的事情向来都打理不好。自打你婆婆走了以后,这家里就没有一天能是温馨下来的。畴昔柳木在家中一向是一小我,固然香芸护着他,可香芸在府中毕竟也是个下人,有些事情固然看的逼真,却也不能多说。现在有你和木儿在一起,你们二人伉俪同心,爹也就放心了。爹晓得你是个有分寸的聪明人,以是家内里的事,你如果有甚么决定,不消问我,也不消怕顶撞甚么人,尽管大胆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