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好端端的办甚么男人呢。如果女儿家不就不消读书识字了。你看柳叶每天过的多轻松,欢畅的时候就拿着针线绣上几针,表情不好了就托着下巴发会儿呆,那才叫落拓呢。”
柳木笑了笑,香芸又说“这才只是让你禁足,你就这般耐不住孤单,如果让你像个大师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买,说话细声细语,行不生风,笑不漏齿,那才真是不如要了你的命呢。”
柳老爷说道“自打一家人坐下来用饭,你这嘴就没消停过。这好好的一盘菜溅了口水出来,如果不换掉,别人还如何吃!”
周家本来是不肯罢休的,柳家和张家许家为了摆平此事都出了很多银子,官府为了能多收些银子也迟迟不肯结案,一面安抚周家,一面对别的几家给出含含混糊的态度。最后还是夏巡抚动用了都城那边的干系,又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摆平了此事。
至于阿谁‘青出于蓝而胜于黑’,如果常日里柳老爷闻声柳木说错,必然会改正并教诲她两句,可现在也没这表情了。
二夫人见柳老爷发怒也就不敢再多说,只没好气的看了俞婉然一眼,心想,等你那蠢相公下了大牢我看你还能对劲到几时。这柳家迟早都是我们林儿的,看我到时候不把你像丧家犬一样赶出柳府!
自打柳木惹了费事以后就再没出过府门一步,切当的说是被柳老爷禁了足。
柳叶担忧的说道“娘,如果买不通官府,那大哥会如何样?”
香芸说道“你不学又如何会写呢。老爷不是为了罚你,他只是想让你借着抄书的过程多识些字。”
二夫人叹了口气,拿腔作调的说道“哎呀,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那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还不得发配到边陲啊,到鸟不拉屎的处所做苦工,苗条城。不过就算是在大牢里住上个十年二十年,那也必然免不了那顿杀威棒。”
俞婉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爹。”
二夫人绘声绘色的说道“说白了就是杖责!我还是小的时候在北方亲目睹过一次呢。那叫一个惨啊,就因为那人打了县令的儿子一个耳光,整整被打了六十大板,血淋淋的,传闻厥后整小我都残废了,下半截身子也不听使唤了。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苟延残喘活着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柳老爷叹了口气,“都用饭吧。”
柳老爷又对柳木说道“此次你惹得费事不轻,如果能是以事长长经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二夫人说道“木儿动手也够狠的了,我传闻那周家的公子现在每日躺在家中,连解手都得要人服侍。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暮年你爹在北方碰到匪贼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狠呀。”
香芸忙说“你又胡说了。现在这别院里可不但是我们两个了,说话也不知谨慎一点。”
柳老爷说道“周家的人死咬着不放,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停歇。不过你如果能跟官府说此事是阿谁叫曹民的墨客要你们做的,倒是能够减免罪恶,只要陪些银两便能够结案了。至于下大狱还是受科罚,那就都是曹民的事了。”
柳木赶紧说道“不可!这本来就是我们四个想借着此事经验周大海,如果这个时候把任务都推给曹民,那岂不是不仁不义了。爹,我晓得这件事我做的过分了一些,如果官府必然要究查任务,我认打认罚,杀人不过甚点地,大不了陪条命罢了。莫非做都做了,还不敢承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