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本来是不肯罢休的,柳家和张家许家为了摆平此事都出了很多银子,官府为了能多收些银子也迟迟不肯结案,一面安抚周家,一面对别的几家给出含含混糊的态度。最后还是夏巡抚动用了都城那边的干系,又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摆平了此事。
二夫人还要说甚么,刚一开口,俞婉然就指着二夫人跟前的那盘菜,对身后奉侍的丫环说道“去把那菜换了吧。”
柳木昂首对柳叶笑道“放心吧,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如果官府真的要来抓我,只怕那杀威棒现在已经都打在我身上了,又如何会让我安安稳稳的比及现在呢。”
柳叶问道“公事公办?如何个别例?”
柳叶听二夫人这么说,早就吓得脸都白了,“打了一个耳光就挨了六十个板子,大哥把人打成那副模样,岂不是一百六十大板也不止了!大哥,如果你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可如何办!要不我们还是先到别处躲一躲吧。”
世人吃完早餐,柳老爷将柳木和俞婉然留在了房中,叫其别人先走了。
柳老爷叹了口气,“都用饭吧。”
俞婉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爹。”
二夫人叹了口气,拿腔作调的说道“哎呀,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那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还不得发配到边陲啊,到鸟不拉屎的处所做苦工,苗条城。不过就算是在大牢里住上个十年二十年,那也必然免不了那顿杀威棒。”
自打柳木惹了费事以后就再没出过府门一步,切当的说是被柳老爷禁了足。
柳老爷对俞婉然说道“爹把买卖上的事情打理的妥妥铛铛,可家里的事情向来都打理不好。自打你婆婆走了以后,这家里就没有一天能是温馨下来的。畴昔柳木在家中一向是一小我,固然香芸护着他,可香芸在府中毕竟也是个下人,有些事情固然看的逼真,却也不能多说。现在有你和木儿在一起,你们二人伉俪同心,爹也就放心了。爹晓得你是个有分寸的聪明人,以是家内里的事,你如果有甚么决定,不消问我,也不消怕顶撞甚么人,尽管大胆去做就是了。”
柳叶看着二夫人,“杀威棒?”
柳木说道“爹,官府那边办理的如何样了?”
柳老爷又对柳木说道“此次你惹得费事不轻,如果能是以事长长经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柳木没好气的说道“我暮年听闻我爹在北方只带着几个铺子里的伴计就将一群匪贼经验个半死,我是我爹的嫡出宗子,天然要担当我爹的血性了。这叫‘青取之于蓝而胜于黑’!”言语中还减轻了‘嫡出宗子’四个字。
早餐,柳木挺直了身子坐在桌前,恐怕一个姿式不对在扯开背后的伤口。
柳老爷说道“自打一家人坐下来用饭,你这嘴就没消停过。这好好的一盘菜溅了口水出来,如果不换掉,别人还如何吃!”
二夫人挑着眉毛说道“你们几个但是惹了大祸了,传闻阿谁夏巡抚的小儿子把一个仆人的头都突破了,估计是伤了脑筋,整小我都痴痴傻傻的了。说不清楚话,又淌鼻涕又流口水的,还一向傻笑。另有阿谁张家和许家的两个公子,也都把其他的仆人打得不轻。我传闻阿谁周家的至公子都快残废了,这事现在内里传的但是沸沸扬扬的,周家也不是甚么浅显人家,我估计这事也没那么轻易摆平。我还传闻那周家老爷的年老是个京官,周家扬言说金陵官府如果不重判,就要上都城去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