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在府中一关就是半个多月。不但是不准出门,并且柳老爷还叮咛了每天要让柳木抄一篇华南经。
柳老爷又对柳木说道“此次你惹得费事不轻,如果能是以事长长经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柳木拿着羊毫,愁眉不展的坐在太师椅上死盯着桌上放着的白纸黑字,香芸说道“还不快点写,这都快过了晌午了,也不怕早晨老爷又要惩罚你。”
二夫人说道“木儿动手也够狠的了,我传闻那周家的公子现在每日躺在家中,连解手都得要人服侍。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暮年你爹在北方碰到匪贼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狠呀。”
俞婉然恭敬的说道“多谢爹,婉然恰是此意。”
二夫人见柳老爷发怒也就不敢再多说,只没好气的看了俞婉然一眼,心想,等你那蠢相公下了大牢我看你还能对劲到几时。这柳家迟早都是我们林儿的,看我到时候不把你像丧家犬一样赶出柳府!
柳叶担忧的说道“娘,如果买不通官府,那大哥会如何样?”
柳木笑了笑,香芸又说“这才只是让你禁足,你就这般耐不住孤单,如果让你像个大师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买,说话细声细语,行不生风,笑不漏齿,那才真是不如要了你的命呢。”
柳老爷说道“自打一家人坐下来用饭,你这嘴就没消停过。这好好的一盘菜溅了口水出来,如果不换掉,别人还如何吃!”
周家本来是不肯罢休的,柳家和张家许家为了摆平此事都出了很多银子,官府为了能多收些银子也迟迟不肯结案,一面安抚周家,一面对别的几家给出含含混糊的态度。最后还是夏巡抚动用了都城那边的干系,又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摆平了此事。
柳木哭丧着脸说道“我最不喜好的就是读誊写字了,早晓得让我每天写这个,那还不如把我交给官府了呢。这书里的字我都不熟谙几个,如何写吗。”柳木看着上面的字“啊,这个我熟谙,南城门上就写着这个,这必然是南!南……甚么子……甚么甚么甚么而坐……甚么天而甚么……甚么……啊……这个倒是和紫嫣的嫣字有些像,似……啊,这个我晓得,我在棺材铺里看到过,仿佛念不是死就是丧,其……甚么!”
俞婉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爹。”
二夫人挑着眉毛说道“你们几个但是惹了大祸了,传闻阿谁夏巡抚的小儿子把一个仆人的头都突破了,估计是伤了脑筋,整小我都痴痴傻傻的了。说不清楚话,又淌鼻涕又流口水的,还一向傻笑。另有阿谁张家和许家的两个公子,也都把其他的仆人打得不轻。我传闻阿谁周家的至公子都快残废了,这事现在内里传的但是沸沸扬扬的,周家也不是甚么浅显人家,我估计这事也没那么轻易摆平。我还传闻那周家老爷的年老是个京官,周家扬言说金陵官府如果不重判,就要上都城去告呢。”
香芸忙说“你又胡说了。现在这别院里可不但是我们两个了,说话也不知谨慎一点。”
柳老爷对俞婉然说道“爹把买卖上的事情打理的妥妥铛铛,可家里的事情向来都打理不好。自打你婆婆走了以后,这家里就没有一天能是温馨下来的。畴昔柳木在家中一向是一小我,固然香芸护着他,可香芸在府中毕竟也是个下人,有些事情固然看的逼真,却也不能多说。现在有你和木儿在一起,你们二人伉俪同心,爹也就放心了。爹晓得你是个有分寸的聪明人,以是家内里的事,你如果有甚么决定,不消问我,也不消怕顶撞甚么人,尽管大胆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