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看了看四周的街道,又看了看手中的缰绳,前次来杭州还是坐着柳老爷那广大的马车,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边走边向窗外扔本身吃剩的花生壳儿,现在就是这副江湖模样了。若不是行痴给了本身川资,又购置了这身行头,只怕衣衫褴褛的也和乞丐没甚么两样了。
进了杭州城北门,柳木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时不时有人向柳木回望,另有人只是偷偷的打量着柳木,也不敢正眼瞧她。柳木被这些日看的好不安闲,心想莫非是行痴给本身的面具过分丑恶,这些人拿本身当了匪贼强盗不成?
冯琳玲上前一步说道“还未就教公子高姓大名,本日公子救了小女子一命,他日小女子定当登门拜谢。”
店小二不美意义的笑了笑,“客长初来乍到,戴着面具,我当然有所思疑了。可又一想,现在城中都晓得那采花贼是戴着面具的,如果公子真的是采花贼,想必也不会这么招摇。”
柳木捡起刚才慌乱中冯琳玲掉落的手帕,递给对方,柳木手中的帕子从冯琳玲面前晃过,她这才回过神来,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冯琳玲立马接过柳木递来的手帕,“多……多谢公子相救……”冯琳玲低下头去,又忍不住偷瞄了柳木几眼。
那地摊的老板说道“呦,看这架式,只怕马车里的女人就算不死,也得剩下半条命了。”
见天气不早,柳木便随便找了间堆栈,店小二迎出来顾忌的看了看柳木,“公子是住店的?”
柳木说道“想必这马是受了甚么惊吓,虽说已经被鄙人礼服,不过为了安然起见,我劝女人还是不要再坐这马车归去了。”也不等冯琳玲再多说一句,柳木便跳上马车,回身要走。
柳木忍不住从树后走出,盯着门上还在闲逛的铜环,只恨不得顿时出来与她相见。但又想起二人方才从府中走出的景象,又拧着眉毛说道“我是来报仇的,又不是返来找你的。既然你当初不信我,信阿谁烂蛆在公堂上的胡言乱语,那我也懒得和你解释。”说完只气得一掌拍在中间的大树上,留下了一个掌印,而后愤然拜别。
店小二问道“如何,公子也晓得这柳家?”
柳木刺探几日,对冯琅渠兄妹行迹把握的也十之*。倒也明白了冯琅渠为何会主动上奏要来杭州主修运河一事。
“哦,那间是许记绸缎庄,和我们这堆栈是一个店主的。公子是关外来的,能够不晓得,这两间铺子畴昔都是金陵首富柳盛的,柳家当年但是风景着呢,几近半个金陵都是他们家的。不但是金陵,就连四周这些大大小小的城,也都有柳家的财产。光说我们杭州吧,这两间铺子也不值一提,其他的大大小小另有二十几家呢。不过厥后柳家犯结案,也不知是惹了谁了,说是甚么谋反,一夜之间就全都没了,柳家还下了天牢。虽说厥后平了反,不过这些个产业也没再还给他们。”店小二非常感慨的模样,“不过还好,破财免灾,如何说还算是捡回一条命。柳家富了几代了,也该吃点苦头了。”
柳木一笑,“许是柳家那财产太大,我在关外也有所耳闻。”
作者有话要说:诈尸了!诈尸了!
“公子请留步!”冯琳玲此时也顾不得甚么官家蜜斯的形象,一个大跨步上前,翻开车帘叫住了柳木,大半个身子都快探出了马车。这一行动倒是惊倒了前面跑过来的丫环,那丫环从未见过自家蜜斯有如此大的行动,嗓音也不知进步了多少倍,见此景象,还觉得是那戴着面具的怪人轻浮了自家蜜斯。丫环忽又想起关于杭州呈现的采花贼也是戴着面具的,心中大惊。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柳木的头就扔了畴昔,柳木眼疾手快,一把将那飞来的石头抓在手中。丫环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采花贼也敢行凶作案!你可知我们家蜜斯是谁?识相的快去衙门自首,要不然我家公子定会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