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说道“那采花贼每玷辱一个女人以后,都会将那女子在水中灭顶。前不久,一渔家女,跟着父亲的渔船停在了四周船埠,本是想在城中购置些物品再回到海上,谁知碰到了采花贼。还好那女子自幼熟谙水性,在水中闭气装死,这才逃过一劫。女子过后回想,说那采花贼戴着面具,满脸的络腮胡,听完那女子的描述,城中男人非论大小,全都把脸刮得干清干净的。就连驻城的武将都把脸刮得像个墨客似的。”
店小二摸索着问道“公子为何戴着面具呢?”
“公子……”
柳木忍不住从树后走出,盯着门上还在闲逛的铜环,只恨不得顿时出来与她相见。但又想起二人方才从府中走出的景象,又拧着眉毛说道“我是来报仇的,又不是返来找你的。既然你当初不信我,信阿谁烂蛆在公堂上的胡言乱语,那我也懒得和你解释。”说完只气得一掌拍在中间的大树上,留下了一个掌印,而后愤然拜别。
不出所料,又被冯琳玲叫住,冯琳玲此时已经跳下了马车。
店小二说道“昨日我对公子另有些惊骇呢,本日一看,公子倒也不像是好人。”
柳木嘴角略微上扬,向前跑了两步,提气使出轻功追了畴昔。柳木飞身赶上去,勒住缰绳,那疯马一声长啸,又向前跑了几步,只见柳木手握缰绳,又向本身的方向用了用力,这才止住了疯马。
进了杭州城北门,柳木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时不时有人向柳木回望,另有人只是偷偷的打量着柳木,也不敢正眼瞧她。柳木被这些日看的好不安闲,心想莫非是行痴给本身的面具过分丑恶,这些人拿本身当了匪贼强盗不成?
柳木笑道“以是你见我戴着面具,就思疑我是那采花贼?”
作者有话要说:诈尸了!诈尸了!
柳木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劈面的铺子,“你可晓得那间铺子是甚么人的?”
俞婉然刚要踏进府门,不知为何俄然停下脚步,顿了顿身子,转头四下看了看,眼中略过欣喜,但转眼即逝又是一丝失落,不由点头,走回府中,关了大门。
柳木到都城几经探听得知此时冯琅渠已经调往杭州亲身主事维修运河一事,胞妹冯琳玲也同冯琅渠一起去了杭州。传闻这一去便要两三年。却也奇特,京中宦海只怕比气候变得还要快,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说不好眨眼工夫就乌云蔽日了。冯琅渠此去两年之久,谁知到京中宦海会有甚么窜改。主事维修运河一事,虽说是份美差,京中很多工部官员都想去,能捞得很多银子,可冯家又岂会在乎这点小钱。冯良的每一步都是明摆着为他儿子今后靠近相位做铺垫的,又怎会俄然同意冯琅渠去杭州做维修运河的主事呢。
柳木看了看四周的街道,又看了看手中的缰绳,前次来杭州还是坐着柳老爷那广大的马车,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边走边向窗外扔本身吃剩的花生壳儿,现在就是这副江湖模样了。若不是行痴给了本身川资,又购置了这身行头,只怕衣衫褴褛的也和乞丐没甚么两样了。
柳木一愣,又听那店小二说道“我们店主说了,柳至公子是他最好的兄弟,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他为了留个念想,疏浚官府,盘下了很多柳家本来的铺子,金陵某处,半条街都被我们店主盘下来了。还说成心顾问柳至公子留下的遗孀,只是那孀妇不知好歹,八抬大轿都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