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琅渠说道“皇上放心,念及你我昔日情分,琅渠定不会难堪你,会让你在宫中保养天年,也不会对你的子嗣赶尽扑灭。”
皇上说道“那案子最后不是被刑部消了,朕也免了柳家一干人等的极刑,另有何冤情可讲。莫非……”皇上想起早朝时的景象,说道“你是为了柳木殛毙俞府数十条性命那案子而来?”
“皇上,当日被侍卫所杀的底子就不是柳木,而是冯琅渠找来假扮柳木的。真正的柳木现在还活着。”行痴说道“皇上,柳木为官之时深受百姓恋慕,此乃真正为国为民的父母官,柳木被人谗谄之时,金陵百姓还曾写了万民伞想要来都城告御状,只可惜被冯良部下的人在途中劫了去。另有,听闻柳木在都城被当场正法,全金陵百姓更是自发的带孝三日,百姓还为柳木建了祠堂,现在另有香火供奉。如此深受百姓恋慕的父母官接受不白之冤,老天又岂能不以天灾问罪。”
“只是当日柳木要行刺朕,已经被朕的侍卫当场正法,现在也是死无对证。”
“那金陵柳家的案子呢?柳家的财产可如数充入国库当中了?当日被当场正法的刺客,是否真的是柳木?”
站在皇上身后的行痴将匕首架在皇上脖子上,“我不是刺客,我来不过是想奉告皇上一些事情,你若安温馨静的听我说完,我天然不会伤害你。”
皇上心想,如果此人真的是为了行刺而来,只怕此时也不会华侈这么多口舌与我言语,更何况他能在保卫森严的宫里不声不响的潜入御书房,那想必内里的侍卫也不是他的敌手。如果朕现在喊了侍卫过来那倒是真的伤害了,还不如先听了这报酬何而来。
那小寺人弯着腰说道“公公,现在全部宫里都是丞相的人了。念在当年公公对主子有恩,主子劝说公公一句,识时务者为豪杰。”
皇大将一本奏折丢给冯良说道,“朕问你,这奏折上所说是否失实。”
行痴说道“不过冯家父子出兵期近,徐州的兵马重镇和现在都城的禁军都窝在冯良手中,这才是皇上的当务之急。”
身后一人将沏好的茶放在桌案上,皇上余光瞥见那人袖口,猛得昂首,“你是谁!”
徐州那边方才起兵局势就被恒王节制住了,同时恒王又派人往都城方面家传动静,说是徐州兵马已经往都城攻来,各城守将筹办不敷,城池失守。
皇上并未说话,只是一笑。
柳木嘲笑“冯家的人,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明天我就要为柳家和俞府的几十条性命来个体味。”
“快说。”
皇宫中一片沉寂,寺人宫女们民气惶惑,皇上的侍卫也不知何时被换了一批完整陌生的面孔。皇上坐在龙椅上,似是已经等待多时,“冯良!你这是要造反不成!”皇上怒道。
皇上眯起眼睛,皱眉说道“难怪冯良这老匹夫三番五次的向朕提出恒王拥兵自重,恐风险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