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三里已近白堤,追踪之人还是紧随不去,白颍川低声道:“再往前就是江水,要避往那边?”
瞬息之间,败局窜改,江白二人但觉匪夷所思之余,又多了几分欣喜。
白颍川心知楚岳涵所习蜀山剑法,需以绝顶轻功为帮助,是以之前已将轻功传授于他,眼下清楚是想尝尝他是否练到了家,遂笑道:“好啊,待会儿你若输了,可别哭鼻子!”
身形在云树上一翻,如幽风吹落叶普通轻飘飘落在近岸白石空位上,一回身,宝剑皆已出鞘,三尺寒光在濛濛烟雨中荧荧明灭。
楚岳涵笑道:“待过两日,我将剑法参透一些再说。”说着拍一下白颍川肩膀,“放心,必然会赶在你和洛桓比武之前!”
楚岳涵眼眸一动,回身对站在秋千架上的月柔大声喊道:“十七公主,若你能荡的再高一点,我就满足你一个欲望!”语毕咯咯笑了起来,批示着下方的宫娥,“哎,你们快推呀,再推高一点——”
清风中忽听楚岳涵道:“叶密鸟飞碍!”
月柔一袭鹅黄色靓丽宫装,发梳仙螺髻,髻上几只觅花彩蝶斜飞,两缕曲折的头发自鬓边垂下来,掩蔽的眉尾一点梅妆时隐时现,素手握着花团锦簇的秋千索,站在秋千架上,笑靥如花,凭虚御风,做着半仙之戏。
二人跃上半空,待落势成,又借左足之力跃起数丈。
“浪花深处玉沉钩!”白颍川一声清啸,腾空一翻,垂直而下。
白颍川泄气之余,楚岳涵俄然上前一步道:“固然短长,却也一定不成破!”言罢举剑斩下一根花枝拿在手里,眼眸一动,抢上前一步朝江越攻来。
正自苦思,忽听耳边楚岳涵唤道:“颍川——”正欲转头去看,又听她道:“别转头,直往前走,前面有人跟踪!”
当天早晨他便酣醉一场,最后几次,刚拿起酒壶,被江越拦下,楚岳涵瞧着不妙,半带摸索的安慰道:“皇族公主选驸马,多是在氏族公卿当中,颍川,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大抵是更多的无法和哀伤吧!
江越听罢不言,冷静将手松开。
江雨霏霏,春草修齐。
白颍川霍然飞身而起,伸臂揽住她的纤腰,在半空中微一停滞,落地旋了几周,屈膝下俯,稳住身形。
白颍川紧跟着楚岳涵,将她演练的剑招习的谙练。一时之间,汀上沙石飞舞,几株早开的杏花被剑气摧折,与烟雨齐飞。
门外,江越侧目,见白颍川面色一阵白似一阵,心知其对统领一名并非志在必得,但是想要离月柔更近一步,必定会尽力以赴。
心间一震,似被本身这般思路惊了一下,悠悠转醒过来,凝眉望着江岸初露的初春之景,恍忽间又思起数日前,他第一次将敬爱的女子紧抱在怀,那么的猝不及防,又是那么的欣喜、无法和彷徨,乃至到最后,相思成灾,没法禁止……
白颍川吃了一惊,一人道:“早传闻过洛家银枪最后两大杀招神鬼莫敌,没想到洛大人竟然早已习得绝技,如此,若演练出来让小的们见地见地,也是三生有幸。”
江越喜道:“倘若颍川能学会这两招剑法,洛桓就非其敌手。”
白颍川苦笑,“不自讨苦吃,又能如何,谁能挡得住思念?子越你不要拦着我,喝醉了会好受很多!”
本来月柔公主就生的纤细婀娜,胆量也颇小,见秋千越荡越高便禁不住收回呼救声,“不要再推了,让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