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之上,绿树连缀,二人足尖在树枝上轻踏几步,还是不相伯仲。
一人道:“谢统领卸职,这禁军统领之位定然非洛大人莫属,我等先恭贺洛大人!”
稍时,二人对招,楚岳涵一声清吟,“云落开时冰吐鉴!”
寂静稍时,闻得“咔、咔”几声,天井一棵绿树,树干自中心裂开,枝条纷繁掉落。
本来月柔公主就生的纤细婀娜,胆量也颇小,见秋千越荡越高便禁不住收回呼救声,“不要再推了,让我下来——”
白颍川背倚城墙,望着江面上渺若无边的烟浪水影,黯然思道:“若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死去,就将我葬在这白堤之侧,沙洲之上,在那边,眺望着月宫阁,或许真的会是我最后的归属……”
月柔吓得大声尖叫,两手蓦地间松弛,从高空中飞坠下来。
当晚二人在通玄院中过招,楚岳涵在一旁观战。江越以木棍代替□□,使出那一招“霜河天冻”时,白颍川霍然抬首,闪身不及。若江越手中真是一杆□□,现在他定然已遭破颅;第二招“洛雪成白”,三丈以内,尽为白地,白颍川退了几步,若对方动了真气,就算避开也必重伤。
青鸾宝剑“铮铮”长鸣,面前飞来之木“咔”一声被斩断。
御花圃,首阳春宴。
白颍川紧跟着楚岳涵,将她演练的剑招习的谙练。一时之间,汀上沙石飞舞,几株早开的杏花被剑气摧折,与烟雨齐飞。
江越听罢不言,冷静将手松开。
四下顿时一片喝采之声,又另一人道:“但是白副统领剑法如神,谢统领曾经说过他们二人武功该是在伯仲之间,大人只怕不成轻敌!”
楚岳涵却上前一步大声道:“怕甚么,有我在,你摔不下来的!”
当天早晨他便酣醉一场,最后几次,刚拿起酒壶,被江越拦下,楚岳涵瞧着不妙,半带摸索的安慰道:“皇族公主选驸马,多是在氏族公卿当中,颍川,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楚岳涵眼眸一动,回身对站在秋千架上的月柔大声喊道:“十七公主,若你能荡的再高一点,我就满足你一个欲望!”语毕咯咯笑了起来,批示着下方的宫娥,“哎,你们快推呀,再推高一点——”
白颍川心知楚岳涵所习蜀山剑法,需以绝顶轻功为帮助,是以之前已将轻功传授于他,眼下清楚是想尝尝他是否练到了家,遂笑道:“好啊,待会儿你若输了,可别哭鼻子!”
白颍川吃惊,双眉紧蹙,禁不住回身向前移了一小步。
白颍川吃了一惊,一人道:“早传闻过洛家银枪最后两大杀招神鬼莫敌,没想到洛大人竟然早已习得绝技,如此,若演练出来让小的们见地见地,也是三生有幸。”
彼时薄雪初成势,洒落一片白。
洛桓经不起世人起哄,取过银枪当庭而立。
眼下已只剩下两日,也不知在这两日之间,本身可否学会涵儿的剑法,就算学会了,又可否胜得过洛桓。
楚岳涵笑道:“待过两日,我将剑法参透一些再说。”说着拍一下白颍川肩膀,“放心,必然会赶在你和洛桓比武之前!”
白颍川遂接道:“风轻花落迟!”
听得洛桓笑道:“谢统领别离见地过我的枪法和白颍川的剑法,本来此言也不错,只不过,当时我与他比武时并未曾使出洛家银枪的最后两大杀招,听谢统领这么一断言,我反倒已经有了必胜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