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颍川心知楚岳涵所习蜀山剑法,需以绝顶轻功为帮助,是以之前已将轻功传授于他,眼下清楚是想尝尝他是否练到了家,遂笑道:“好啊,待会儿你若输了,可别哭鼻子!”
本来月柔公主就生的纤细婀娜,胆量也颇小,见秋千越荡越高便禁不住收回呼救声,“不要再推了,让我下来——”
洛桓经不起世人起哄,取过银枪当庭而立。
白颍川吃惊,双眉紧蹙,禁不住回身向前移了一小步。
白颍川背倚城墙,望着江面上渺若无边的烟浪水影,黯然思道:“若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死去,就将我葬在这白堤之侧,沙洲之上,在那边,眺望着月宫阁,或许真的会是我最后的归属……”
观者皆白了一下脸,尚未曾惊醒,又见他银枪横扫,烟尘四起,倏忽间厉喝一声,跃起数尺又重重落下,一丈□□击在空中,周遭三丈以内,雪屑烟尘,一丝不剩。
再则,楚岳涵所使第二招,大要上与洛家银枪那招“霜河天冻”有些类似,实则此中不同甚大,两人一时也不大明白。
瞬息之间,败局窜改,江白二人但觉匪夷所思之余,又多了几分欣喜。
楚岳涵却上前一步大声道:“怕甚么,有我在,你摔不下来的!”
彼时薄雪初成势,洒落一片白。
客岁夏季,原禁军统领谢琨沉痾即将离任,新任统领将在两位副统领当当挑选,皇上一时未决,只说待新岁过,寿阳春宴以后,在木兰校场,令两位副统领比武夺位。
青鸾宝剑“铮铮”长鸣,面前飞来之木“咔”一声被斩断。
江越蹙眉问道:“现在不当,要比及甚么时候?”
楚岳涵笑道:“待过两日,我将剑法参透一些再说。”说着拍一下白颍川肩膀,“放心,必然会赶在你和洛桓比武之前!”
白颍川心念一动,“是禁军的人么?”见楚岳涵微点头,即接道:“看来太后公然未曾完整罢休!”
沙洲之上,绿树连缀,二人足尖在树枝上轻踏几步,还是不相伯仲。
两口宝剑在虚空激起巨大光环,“轰”一声飞沙走石,汀州动乱,江水涌动,很久才息。
楚岳涵与几名宫娥围鄙人面,见她越荡越高,禁不住鼓掌大声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