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颍川大惊,上前来扶,见江越眉心紧蹙,恍似颇感痛苦,遂怒道:“你这女人,别人脱手救你,你还伤人,到底还讲不讲理?”
江白二人见了那剑光,皆是大吃一惊,喃喃道:“青鸾宝剑!”
白颍川见江越薄弱的青衫已染上一层雨气,又被那少女的飞刀暗器留下几道划痕,不由怒道:“那里来的蛮丫头,看也不看便脱手伤人,可瞧清楚了,我们是那狐妖么?”
白颍川见江越使出“春影十三剑”,心下顿时大宽,涓滴不再为其忧心,只不过看到第四招“春潮带雨”,第五招“野渡无人”,面色俄然一变,已看出江越的剑法只是大要上刚猛,实则只以速率夺人,内力顶多用上两成罢了,想来是对那少女部下包涵之故。
江越听罢好笑道:“你做我姐姐,年纪可太小了些,是不是,涵儿?”
第一记“越女春歌”,第二记“夜船吹笛”,第三记“春城飞花”,剑光如电如雨,文雅迅猛,甫一交上手,那少女只觉被一股刚猛的空灵之气逼迫的胸间一窒,几近透不过气来。
待掠近时才发明本身剑芒偏斜,劈不中那妖雾,却似要劈中江越。
那少女惊醒过来,见他如此,大觉羞怒,俄然间甩开手,旋身飞足踢中他肩头,令他连续退后了好几步,本身则回身飞旋,落在汀州另一边。
江越低头看一眼划破的衣衫,又在天光水影下乍一抬眉,却见那俏立在石桥廊柱上的紫衣少女年纪甚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且生的身姿楚楚,玉脸丹唇,煞是清妍美好,即使现在柳眉反正,杏目喷火,显得很有几分凶蛮,看在少年男人眼里,亦是娇俏敬爱的动听之态,惹得他竟不欲出言责备于她。
江越皱眉,忽而将宝剑拔出,闪身避开那乌龙一剑。
“因为他是你的大师兄!”白颍川抱臂,越想越觉好笑。
紫衣少女亦怒道:“谁要他救!你们明显不是甚么好人,再大言不惭,我还脱手信不信?”
烟雨霏霏,如梦如幻。
被他这么一声轻唤,紫衣少女乍然间抬眉,奇道:“你怎会晓得我的名字?”
妖雾震惊,恍惚显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双眉紧皱,收回一声痛苦的轻吟。
转头望去,只见一团红色妖气自樱花林中飞窜而出,扬起的妖风使得樱花簌簌飘洒,犹以下了一阵暴雨,掩蔽了视野。
紫衣少女楚岳涵跳了一下脚,“我做不成你姐姐,你便要来做我大师兄,想的倒美!再说了,爹爹跟我提起过,我大师兄武功高强,那里像你这么不经打,想做我大师兄,再回家练几年吧!我还要去找那死狐妖,不陪你们玩儿了,两位请自便!”说着扬手,摆出一副不屑于再理睬二人的模样,飞身踏着白桥石廊飘摇而去。
白颍川何曾见过如此霸道无礼的女子,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还欲再辩白,被江越摆手制住,苦笑道:“女人的脾气可真比武功好太多,鄙人不敢再领教!”
楚岳涵被它撞的站不住脚,后退几步,撞进了江越怀里。
江越只觉胸口一凉,衣衿俄然散开,暴露内里的红色中衣。
还没反应过来,忽听白颍川调侃道:“楚女人,你这套乌龙剑法使的不错,想来是已经练了很多年!”